端着盆牡丹进来,便看见谢若暻这副青丝如瀑,一派闲适的摸样。

    “张大监怎得来了?”闻嬷嬷笑盈盈地迎上去,便要接过张德保手中的牡丹。

    怎料张德保脚下一迈躲开了,嘴上还笑道:“哪能让劳烦嬷嬷,这是花房新培育的牡丹,太子爷吩咐了,说这花儿啊衬谢娘娘,让奴才送来给谢娘娘看看呢。”

    张德保倒是个机灵的,话里话外只称娘娘,偏偏不提侧字。

    张德保上道,谢若暻自然也乐得给他面子,便停下手中动作道:“有劳大监了,还请大监喝个茶歇歇再走。”

    说着,便给一旁的丹素使了个眼色,丹素会意连忙朝张德保手中塞去一个荷包。

    “哎哟,这哪里使得。”

    谢若暻笑盈盈道:“大监辛苦了,这点心意若是大监不收,那我以后可不敢劳烦大监了。”

    这话说的好听,也给足了张德保脸面,张德保也不再推辞,笑嘻嘻地收下告辞了。这太子身边的人,自是不缺钱的,却对脸面看得极要紧,谢若暻此举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脸面。

    “娘娘快瞧,这花儿开的真好,想不到在如今这个节气,也能有开的如此好的花儿。”丹素将那花捧至谢若暻面前。

    谢若暻打眼一看,果真不错,是盆将将要开的魏紫,魏紫本就难得,再加上如今这个节气便更是难得。尚未出阁时,谢若暻便爱侍弄些花草,如今这盆花却也是合她心意,便朝丹素道:“讲这花放去暖阁中,好好照看着。”

    见时辰不早,丹婳上前请示道:“娘娘,可要去请太子?”

    谢若暻微微一笑道:“不必了,若他要来,自是会来的。”

    进府这两日,她与太子几乎日日相见,一开始有个新鲜感自是好的,可天天黏在一起,难免有些生厌,此时分开一下,倒是也好。

    晚上孟璋没有来,谢若暻也没有去请,听说倒是去了盛侧妃哪里。

    翌日

    太子妃将几人均召至怡和苑。

    谢若暻向来是到的不早不晚,岂料今日一进屋便是整整齐齐的姬妾们。

    见谢若暻进来,太子妃笑道:“瞧瞧,谢妹妹今日竟是最晚的。”

    谢若暻低下头一笑:“是妾来的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太子妃见她懂事,心中也有一丝满意:“哪里是你到的晚,分明是她们早了。”

    “娘娘这话妾可不依。”自打谢若暻入府以来,盛文锦便是个看不惯她的,前两天孟璋又抛下她去了谢若暻哪里,如今更是将谢若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便见她一手抚摸着尚未见起伏的肚子,一手拨弄着茶盖道:“便是妾有孕在身,尚且怕侍奉太子妃娘娘不及时,谢妹妹可莫是持宠生娇了?”

    谢若暻微微扬起下巴,与盛文锦对视,嘴上却是柔柔回道:“看来盛姐姐的身子是大好了,听说昨儿晚上还说身子不适,请了殿下去看呢。”

    后院的女人,满身荣辱皆系一人身上,跟谢若暻这个有一搭没一搭的新宠比起来,自是盛文锦这个身怀有孕的更扎眼。

    谢若暻这话一出,太子妃嘴边的笑意立马就淡了淡,清咳了两声道:“好了,两个都是当侧妃的人了,整日里斗嘴像个什么样子,上行下效,你们如此,下面的人岂不是都学了去。”

    太子妃这话来的虽是没有道理,苏南与和姚澄仍是站起来行礼道不敢。

    “娘娘这话说的,妾不过是与谢妹妹开个玩笑罢了。”盛文锦仍是不惧,瞧着李裕如懒洋洋地回道。

    太子妃将手中茶盏一放,敛去眼底笑意,声音微沉:“行了,本宫今日召你们过来,也不是插科打诨的,奉阳姑母递了帖子,明日在府上办马球会,盛侧妃身怀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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