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坏了,他短时间内是没法回去处理魔族事务了。

    殊灵:“……”

    都什么时候了,在乎一套法衣?

    刺啦一声,漆黑的衣料被他撕掉一大半,露出光裸不住起伏的胸膛和腰腹,殊灵充耳不闻,毫不客气探手进去,干脆道:“我赔。”

    被骤然抓住要害,浑身一僵的晏来归:“……”

    苍天啊!

    两人此时的姿势一上一下,晏来归衣衫凌乱,苍白的皮肤在漆黑布料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当他害羞的时候皮肤上还会弥漫起轻微的粉意。

    殊灵居高临下地盯着耳尖通红,眼神躲闪的晏来归,忽地觉得他真是天生被欺负的人选。

    随便碰一碰,耳根就红了,偏过眼神不敢看他,搞得好像晏来归才是那个被下药被强制屈居人下的那位,纯情得不像个活了几百岁的成年魔。

    只为了解毒是不需要接吻的。可殊灵盯着他被咬得泛红的薄唇,鬼使神差地捏过晏来归的下颌,又亲了上去。

    即使他已经恶劣到了这个份上,晏来归也还是没有推开他,猝不及防被亲,也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迟疑着抬手,轻轻捧着殊灵因为高热而滚烫的脸颊。

    晏来归觉得自己大概也受了情毒的影响,被殊灵又亲又摸又抓这一通下来,他想没有点反应都难,可是对于一位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产生这样的反应,他总觉得冒犯又尴尬,连动都不敢多动,只是克制地按照殊灵的节奏一点点回应。

    他听得见殊灵沉重又混乱的呼吸,可殊灵浑身上下衣冠齐整,反观他才像是个被非礼的良家妇男,双修一事他懂得不多,但基本的体位他倒是知道,晏来归只是有些拿不准殊灵的想法。

    殊灵光是被这么抢回来,什么都还没做的情况下都已经几乎要暴怒了,如此傲骨铮铮的人,肯定不会愿意屈居人下。

    殊灵中毒虽然不是他所为,但白白熬过的那些折磨和如今必须要同陌生人双修的事态却和他脱不开干系,晏来归心中总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他一直在等殊灵动作。

    让他当受也行,反正晏来归不会觉得有什么屈辱的,最多刚开始疼一下罢了。他虽然怕疼,但还挺擅长捱疼的。

    可殊灵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直没动。

    晏来归犹豫片刻,想伸手帮他解开狐裘大氅,但下一刻他就被人攥住手腕摁在了身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

    晏来归的呼吸顿了一下,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甚至还用另一只手伸手在床边摸索到了一条被撕裂的漆黑布料,然后贴心地在殊灵面前晃了晃。

    殊灵眼睛微眯。

    鸦羽般的长睫在手心里扫来扫去,掌心泛起麻痒,殊灵又想起晏来归轻轻抬手,碰上他侧脸时冰凉柔软的触感。

    抚慰滚烫的温度,又挑起更深的渴望。

    晏来归如同待宰羊羔一般温顺地躺在身下,好像无论别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让他雌伏被人翻来覆去也没问题。

    殊灵不懂魔界这般蛮荒之地怎么会养出晏来归这样奇怪的魔,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

    即使是处于绝对掌控的地位,却依旧甘愿把掌控权交出。如果晏来归脾气再差一点,殊灵根本不可能有把他按在床榻上泄愤似的又啃又捏再揉搓欺负的机会,但凡换个正常的魔界之主,早在他被下药的时候就会开始享受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了。

    如果晏来归是正常的魔族,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

    可偏偏就是晏来归。

    不管晏来归是装出来的还是本性如此,殊灵都不得不承认,晏来归耍的这些小手段对他确实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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