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功利一点说,袁向红她爸只是一个大学后勤主任,虽有一定名望,但于白副市长的助益微乎其微,纵使袁向红她爷爷在省里现今身居高位,但一是他人已临近退休之龄,而爸爸正处壮年,事业进入急速上升期,是中央党报都点名夸赞过的政治明星,不出意外的话,前路定比袁老爷更高远。白副市长能有今日地位,定不会短视到看不透这一点。”
“所以,”谢茉平铺直叙,“一定是在更大的利益驱使之下,白副市长才做出这般看似不合理的选择。”
这也是谢茉近几天琢磨出来的。从结果倒推,多来几回,总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鉴于谢济民对捕风捉影传闻付之一笑的态度,章明月显然是更好的影响对象。
她会把她的话放心上,并付诸一定行动。
因此,谢茉选择把她自己的推测对章明月和盘托出。
章明月做了多年的妇女主任,人脉遍布全市,在打探消息这方面比身居要职,万众瞩目的谢济民来得更不动声色和隐蔽高效,有她加入,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挖出白国栋掩藏在笑面之下的肮脏面目。
为了让章明月提高警惕,将注意力更多地投放于白国栋身上,谢茉将前世看到的事情,稍加改动讲述起来。
“这两天在单位听说了一桩发生在外地某县的冤假错案,说有人想整当地的一名官员,便举报他给特务露信,去他家一通打砸搜检,找到一封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纸条,上面透露了一些政·府机密,全家当场被拉走,后来有人察觉不对劲,偷偷去比对笔迹,才发现纸条上的字根本不是那人的。”
轻轻摇了摇章明月略崩紧的手臂,谢茉眼含深意地说:“话说回来,白副市长个人作风歪了,这心术泰半不正。他能对枕边糟糠妻不忠诚,又能对僚属有几分仁义?”
“不要危言耸听。”
章明月虽如此说,但眼神无焦,明显陷入深思中。
“古人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谢茉低头,“妈妈我担心……”
此刻的章明月内心波浪掀天。
自齐老下放,她便担心老谢,而靖市近来的情势每况愈下,的确不容乐观,老谢会被那群豺狼虎豹盯上吗?
兴许已经盯上了……
章明月的心一沉再沉。
人无伤虎意,但要有打死老虎的能力。
确实得准备防范起来了。
她目光不自觉转向谢茉,对女儿真正刮目相看起来,相应地也生出了更多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