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茉从挎包里记者证递给大爷,说:“大爷您好,我是咱们市报的记者,咱们市报准备写一期稿子,报道咱们医院的模范员工,您人头熟悉,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
大爷一拍大腿,兴致勃勃说起古来。
谢茉听了两个故事,一看大爷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赶忙插嘴问:“大爷您故事可真多,不过您口中的模范太多了。”
“现在大家都铆足干劲,建设祖国,人人都是积极进步的模范,不如您讲两个英雄故事吧,英雄的旗帜更鲜红耀眼。”
大爷开始讲起来,不一会讲到徐医生:“哎,小徐医生去世时才二十五岁,结婚不到一年,孩子才出生呢。再说,他那时候前途正好,再干一年半载就要提干了。”
谢茉强忍急切,问:“那徐医生的爱人?”
“小柳是咱们医院的护士,一直没再婚,一个人把孩子拉拔大,很不容易。”大爷喟叹。
谢茉眼神一闪,说:“徐医生的爱人真了不起,一个人养大英雄遗孤,我想去见见她,了解更多情况,您知道去哪里找她吗?”
大爷爽快说:“她在耳鼻科,不过今儿她休息,应该在家,她家就在后面的家属院,你去大院打听打听,很好找。”
谢茉道谢,掏出纸笔又说:“那您也把其他英雄的住址都说一下,我回头也去走访看看。”
门卫大爷把自己记得清的说了,还说记不清的回去帮谢茉打听,谢茉忙不迭道谢,收起纸笔挥手跟大爷道别离开。
此时,夕阳已紧贴地平面,天色渐渐昏沉。
谢茉准备回家,探访的事明儿一早再来。
没走出多远,谢茉蓦地回头,总感觉后面有视线盯在她背上。
凝眉逡巡几圈,并无可疑的人。
谢茉稍稍放心,踩脚踏的速度却更快了。
骑行一段,回看三四次均未发现可疑人,谢茉紧绷的心绪渐缓。
脑中不由地尝试把各方所得信息梳理整合于一处。
十多年前,年轻未婚的柳护士和已婚医院领导白国栋传出桃色绯闻,柳护士驳斥绯闻,并很快和徐医生结婚生子,徐医生婚后不到一年意外去世,他即将升职的事人尽皆知,可谓板上钉钉,而徐医生的遗孀柳护士拒绝再婚,选择独自一人带大孩子。
整件事,乍看正常,却经不起推敲,透着丝丝缕缕,难以忽视的蹊跷。
最令人费解的一条便是柳护士年轻貌美却不再结婚,成为单亲妈妈。
谢茉不敢断言,柳护士和徐医生的婚姻是否为一场交易,柳护士孩子爸爸的身份是否存疑,柳护士和白国栋是否至今仍在隐秘地联络。
诸多的不确定之下,她不能莽撞地去见柳护士套她话,以防打草惊蛇。
谢茉打定主意先去医院家属大院,邻里邻居地最清楚彼此情况,只要探听到一丝蛛丝马迹证明上述猜测是真的,也不需要她再去苦巴巴抓什么实在证据,她只要把这个事巨细靡遗地讲给章明月听就行了,章女士作为共和国女战士,有丰富的斗争经验,不是她能比的,丝丝细微的痕迹和线索便足以助她按图索骥,查出证据,拿捏白国栋。
理清思路,谢茉身心都轻快来。
夕阳的余晖铺展在路面上,一地深深浅浅的金红,道路两旁的枝叶也描上层金边,徒增几分瑰丽的热闹。
隔着暖橘色的光,谢茉眼中的种种景致在她心中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倏地,眼前光线暗了几度。
谢茉的自行车转入一段狭长的巷道,道两旁的杨树高大茂密得离奇,枝条树叶在她头顶结成一张密密实实的网,遮天蔽日,光线暗沉。
谢茉不禁一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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