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跟班来谢茉单位附近逛游,伺机制造“骑车打闹时刮擦到她自行车”这一意外为相识契机。事实证明,连老天都在帮他,尾随谢茉到这儿,还没来得及行动,迎面就砸来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手下的人一再奋力挣扎,赵新路不得不收回神,嘴里还对谢茉说着:“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再动手动脚。”

    赵新路这几天抽空专门跟机械厂保卫科的科长请教格斗技巧,学了几招速成的擒拿术,这时候恰巧用在谢茉眼前,可谓一血被警卫单手辖制的前耻。

    他兴奋得眉毛飞起。

    见状,谢茉虚虚薄笑。

    低头眼珠一转,还在琢磨扭送白江河去公安局的可行性。

    斟酌再三,谢茉非常遗憾地放弃。

    把白江河送进公安局除了能短暂出口恶气之外,再无其他益处,反会带来很多后续麻烦。

    首先,若以“骚扰”为名送白江河去公安局,可白江河和她的肢体接触仅是他攥了下她胳膊,警察最多批评教育几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江河婚后纠缠其他异性纵然不光彩,那么和他这样无耻的人陷入桃色绯闻,恶心她自己不说,还会给甚嚣尘上的流言浇油添火,最后很可能演变成她勾引已婚夫男。

    毕竟,即便在现代社会,若是男人婚内出轨,那么思想上还裹着小脚的人都只骂小三狐狸精勾搭人老公,下意识替男人开脱。大学时,她有一个女同学,谈了个已工作的精英男,对方骗她说还是单身,谁知有天上课时闯进来一女人,叫喊这女同学的名字高骂小三、狐狸精,最后女同学休学一年……

    而现在是思想更为保守偏狭的七十年代。

    浮在谢茉眼波上的精光渐渐沉溺,直至消褪,不见。

    “我叫白江河,在市政部门工作,她叫谢茉,我们住一个大院,很早就认识,我刚才就是找她说点事。”

    谢茉刚做好决定,就听白江河强压火气说道。

    赵新路闻言一怔。

    住一个大院,那岂不是高干子弟?

    白江河这名字听着也耳熟……

    他手上的力道不禁松了松,白江河趁机抽回手腕,反身就是一拳砸赵新路脸上。

    赵新路愣神之际,被横来的一拳猛地灌倒在地,他下意识伸腿去勾白江河的脚踝,白江河站不稳跌坐在地,懵了一瞬,他奋力爬起来又捣了赵新路两拳。赵新路也被打出火气,开始反击……两人就这般你一拳我一掌地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谢茉:“……”

    这两人都拱她脚下了,不趁机做点什么可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谢茉抬起脚,暗搓搓在两人身上各踢几脚。

    正在考虑是多踹几脚呢,还是骑车走人呢,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道女高音怒喝:“都停下!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一个手臂缠绕红袖章的大妈急冲过来,挡了谢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