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用过早饭后,温眠拿着一支小鼓在逗沅沅,她伸着小手想抓,那小鼓如鱼儿一般溜走急得她奶声奶气啊啊了两声。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即便这个院子有些偏远都能听到,小奶娃软软的贴在温眠的怀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丝乐传来的方向,似乎想往那边去。

    温眠也往那个方向看去,祖母寿辰众多宾客来府里恭贺定是请了戏班子热闹一番。

    温眠见孩子听着那丝乐之声总想往那边去,便抱着她走出房门来到小院里。

    佩兰院不大,周围种了些兰草,左边有着一颗银杏树,树下放着一张躺椅,院墙上攀爬着开着娇艳的蔷薇花,有着淡淡的花香飘过来。

    温眠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鲜花和树枝间跳跃的雀鸟吸引,便也很快不闹着想去听那乐曲音了。

    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秀青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起来,实在太赏心悦目了。

    她在侯府伺候这么久,也见过不少高门贵女,可像三姑娘这般身段和模样实在罕有。

    她心中不由暗道一声可惜,若是三姑娘自小在京中长大,凭这这副相貌便是庶女也能许个好人家。虽跟太太的嫡女大姑娘比不了,可跟施姨娘生的二姑娘那般嫁个小官还是能够的。

    兴许凭着这副容貌,能嫁的比二姑娘还好哩。

    秀青目露惋惜,这三姑娘实在运气不好,虽生在侯府,可幼时走失了,再寻回来时却丧夫带有一女,这回老太太寿宴也没让她在宾客前露脸,这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

    云阳侯府姜老夫人的寿辰,侯府门前车马骈阗,府中早早便请了京中当红的戏班子,杂耍团,让前来贺寿的勋贵女眷们好好热闹一番。

    一婆子快步的走了过来,朝云阳侯夫人徐氏行礼,低声道:“夫人,齐国公府的马车快到了。”

    徐氏停下与宾客寒暄,留下儿媳小徐氏招待,她带着仆妇前往大门。

    留在正厅里的女眷们也都心中了然,云阳侯府的大姑娘就是嫁入齐国公府。齐国公府乃是沈太后的母家,如今的齐国公是沈太后的同胞弟弟,若是齐国公夫人前来贺寿那确实让云阳侯府增色不少。

    一辆气派的马车停了下来,仆妇掀开车帘扶着一位打扮华贵的女子走了下来,跟在女子身后的是几个捧着礼盒的嬷嬷丫鬟。

    云阳侯夫人往那马车里再瞧,也没见有人下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那华贵女子快步走到云阳侯夫人面前行了一礼,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云阳侯夫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怎就你一人?”

    温盻有点犹豫地说:“婆母身子有些不爽利,便……”

    云阳侯夫人心中知晓,齐国公夫人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前来拜寿。她又问:“那砚哥儿呢?”

    温盻面上一僵,叹了一声,“婆母说砚哥儿风寒才好,担心出来一趟又病了,过些日子太后娘娘要接他进宫,怕误了正事。”

    云阳侯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那外孙才四岁,能有什么正事。不过涉及宫里的太后娘娘,她只能忍着道:“是这个理。太后娘娘那边自然为重。”

    可是虽是涉及到太后娘娘,可在这种重要人日子没让砚哥儿过来,更像是种敲打,她不由问道:“可是有跟二爷吵架?”她女儿嫁的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当初若不是大公子有二十五岁之前不能成婚的奇怪批命,不然她心中最佳的女婿该是大公子啊。

    温盻面色一白,咬了咬牙,低声嘟囔:“不过是拌了几句嘴。”

    得了!云阳侯夫人一听便听出门道了,这就是齐国公夫人心有不满在敲打啊,不过这会也不是细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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