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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雅逛完街回来,我一打开门,就看到胖子可怜兮兮地趴在门口装死。看到我回来后他连动也没动,只是拿眼睛幽怨地瞟了瞟我,一声有气无力的哀鸣从喉咙里传来。我哭笑不得,“够了啊,胖子,一餐不吃饿不死的。你别跟我在那儿装可怜。”
等我从厨房提着那袋狗粮出来时,它立马蹦起,小尾巴猛摇,还朝我欢快响亮地叫了几声“汪汪汪”。胖子那样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真怀疑前一秒还趴在地上,跟条死狗样的到底是不是它本尊。
胖子是我养的一条黄色的土松犬,全身的毛发蓬松柔软,看起来肥嘟嘟的,可爱至极。它原本是我左边那一栋邻居家养的宠物狗,后来听说那家人移民国外了,所以它就不幸被遗弃了。
那天当它饿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倒在我家的垃圾桶旁边时,是我发现了它并将它抱回了家。尽管它可能已经饿了好几天,胃里空空如也,但我还是决定叫它胖子。
胖子是条有义气的狗,知道我对它有一饭之恩,所以特别的护主。胖子平时一副撒娇扮痴,与人无害的模样,邻居小朋友们怎么摸它,怎么揉它,它都不生气。可当它看到有人对我不利的时候,它就如同恶狗上身,把自己当藏獒使。
所以有时候,就连安雅在我家里,同我开玩笑嬉笑打闹的时候都不敢太放肆,就怕一不小心真的被从身后突然窜出来的,龇牙咧嘴的胖子咬上一口。仗着胖子做我的靠山,所以每当我争不过安雅时,就会作势要唤来胖子,这样安雅就会怂了。
她会特别紧张地四下张望看它在哪儿,然后非常狗腿地抱着我的胳膊说:“哟,本家,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胖哥了,你看人家午觉睡得可香了,这样吵醒它真是太没人道了。你不就是想吃个西瓜嘛,我去切,您等着啊。”
胖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挨饿,估计是上次被遗弃时落下的后遗症吧。如果它饿了,你又不给它吃的,它要么就用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盯着你,从精神上折磨你,让你内疚不得而乖乖投降。要么就舔舔你的手,咬咬你的衣服,让你睡不安稳。
胖子还是一条念旧的小狗,偶尔心血来潮时还会越过我家的栏杆跑到隔壁家去转转。那栋房子已经空置好久了,不过这几个月好像又有了点动静,时常有一些工人进进出出的,估计很快就会有新业主入住了吧。
沐浴过后,我穿着睡衣来到二楼的书房,推开窗户。对面是个景观湖,湖边喷泉假山,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应有尽有。不得不承认,这高档小区的园林绿化弄得还真不错。晚风刮过湖面,吹进书房,夹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湖水的清凉,仿佛置身于树木繁茂的森林里。
我半躺在窗边软软的摇椅上,手里拿着本英文名著《飘》静静地翻看,胖子躺在我脚边打着盹,一人一狗,一屋四季,岁月静好。
安雅她也很喜欢这个书房,说在这里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奢华,小资,静谧,腐败,装逼…的味道,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的嘴里再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形容词出来。
我还记得第一次带安雅回我家时,她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本家,你该不会是被人包了吧?”
知道她那一脑子龌龊的想法,我不得不把我那复杂、悲惨的家史,声情并茂地跟她讲了一遍。这些我只跟她一个人说过,以前连周诗雨我都不曾透露过半分。花了我一个钟头,直讲得我口干舌燥、义愤填膺。
她倒好,一边听一边磕了一堆瓜子壳,当我在说书呢。
等我说完,安雅茅塞顿开地来了一句:“噢!这不就是书上写得那啥?《恶小三携子驱正妻,富爸爸豪宅赠孤女》”?
我沮丧地给了安雅一个大白眼,“你《知音》看多了吧?”心中却暗暗不甘,我那一个钟头算是白忙活了,她三言两语就给我总结了。
上午陪安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