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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川忽的停了下来。他的视线落在姜黎泛红的眼尾,抬手按在了她的眼尾,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抹过,却叫姜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她茫然的看向慕凌川。
“觉得委屈?”
慕凌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姜黎长睫微颤,垂下眸去:“我没有。”
“是么?”
慕凌川倏而冷笑一声,毫无征兆的开始,姜黎疼的僵住。
她不明白他终究因何动了这样的怒气。
就好似她翻了罪不可恕的天大错误。
“这个时候,你竟还有心思想别的?”
慕凌川隐含怒气的声音才刚传入姜黎的耳中,脖子上便传来微弱的刺痛。
像是被什么小兽叼住了她的脖子。
小兽恶狠狠的想要将她生咬着吃下去,偏又毫无入门的章法,只能胡乱的啃咬着。
他的牙也还不曾长成,不要说撕咬开肉,便是皮都破不开分毫。
啃了许久,小兽似是终于察觉到了这一点,恼羞成怒,却还是不愿意松口,每一次的啃咬都带着郁郁的闷气,一副撕咬不开誓不罢休的执拗。
竟是慕凌川咬住了她。
姜黎心尖微颤,不自觉的抬起头来。
倒像是将自己送进了小兽的口中,好让他更容易的撕咬自己。
念头一闪而过,姜黎莫名战栗起来。
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今日的慕凌川轻易的放过了姜黎。
慕凌川避开了她背上的伤口,堪称小心的将她抱起往净房走去的时候,姜黎茫然睁眼。
才被放入刚刚没过臀线的热水之中,一只大手便覆盖在了姜黎的双眼上。
手心里如有羽毛轻轻扫过,慕凌川皱了皱眉,放下了手。
对上姜黎茫然看来的目光,他神色更冷:“自己清洗。”
话音未落,慕凌川便已大步离去。
净房里只剩下了姜黎一人。
明明角落里的炭盆和拥住她身子的热水都在努力的温暖她,姜黎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可这又能怪谁?
是她动心在前,是她第一次不曾拒绝了他,这才有了后面的种种。
该怪的人是她自己。
姜黎抬手拭去脸上的泪,忍着背上的痛,艰难的清洗两人欢爱后的痕迹。
才从热水中起身,慕凌川去而复返。
“洗好了?”
他站在门口,周身的气息比声音还要冰冷。
隔着屏风,姜黎的身后不远处就是炭盆的热气,却还是被慕凌川进来时带进来的寒气激得轻颤。
“嗯。”
姜黎低下头去,不敢让慕凌川察觉她的情绪。
“将身上的湿衣都脱了。”
他仍旧站在门口。
姜黎迟疑了片刻,微转了身,背对着屏风的方向,缓缓褪掉了上衣。
白色绷带几乎将她整个后背都裹住,不曾露出半分肌肤。
只是血迹沁出,犹如寒梅在雪中结出朵朵花苞。
方才坐在水中,哪怕姜黎已经很小心,腰臀一片的绷带仍被打湿,鲜血晕染,如寒梅绽放。
慕凌川眸色深了一瞬,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姜黎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又很快放松下来。
直到慕凌川解开了绷带。
慕凌川居高临下,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