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他是天上的皎月,她却是比地上的尘埃都远远不如。
她不能因皎月温柔,将月光洒落在她身畔,便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了皎月。
方才伺机钻入的寒风很快就被屋内的热气同化。
姜黎慢慢从被中起来,换好了衣衫重新躺了回去,攥住锦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只是她仍旧贪恋月色。
……
后一日的深夜,姜黎贪恋的月色没能到来。
乌云蔽月,整个世界都好像被黑暗淹没。
屋子里,只有角落中的炭火有微弱的光亮起,勉强驱散姜黎心中的惶惑、不安。
难道她连缱绻月色的资格都没了吗?
姜黎心口疼极了。
她忍不住呜咽,声音却小得连炭火哔啵的声响都能轻易将之掩盖。
翌日起身,姜黎似是没事人一样,只眼眶泛着红。
小满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
姜黎只做不曾察觉,小满到底没有问出口。
到了夜里,姜黎迟迟没有入睡。
她怔怔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忽的低叹了一声:“我这是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还在妄想慕凌川的出现。
真是可笑。
姜黎起身吹熄了烛火,躺了下去。
心口还在疼着,但又好似没有那么疼了。
陷入黑沉睡梦之前,姜黎想道:再给她两日,她定可以将她的心全都收回。
黑夜里。
姜黎翻了个身,呓语了几句,就因脖颈上细密的刺痛苏醒过来。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个脑袋埋在她颈边,不住的啃咬着。
她惊了一瞬,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
她立时伸手去推,却被对方反手抓住了手腕。
姜黎面色微变,立时挣扎起来:“放开我!”
“姜、黎!”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名字,昭示着男人的怒火。
姜黎身子僵住。
怎么会是慕凌川?
“呵。”
慕凌川冷笑了一声,将姜黎一双手压在了她的头顶之上,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姜黎再也抵抗不了分毫,只咬着唇,偏过头去,由着慕凌川作乱。
是以她不曾注意到慕凌川陡然猩红了的眼眸。
更不曾察觉他有一瞬间抚住她脖颈上的大手收紧了一瞬。
慕凌川便也不能从姜黎的眼中看见自己盛怒之下的懊恼,还有他下意识护住她后背伤处的温柔。
……
这一晚后,慕凌川又恢复到前几日那般后半夜来寻姜黎的模样。
有时他只是浅浅的要了一次,便拥着姜黎入睡。
有时他又会恶狠狠的索取,叫姜黎第二日起身时身子都软得不成样子。
但不论是怎样的慕凌川,姜黎一并接纳了下来。
如此过了六七日,小满为姜黎背上换药时惊喜的发现好些血痂都已经掉落。
新长出的皮肉娇嫩,却十分平整。
“怪不得这丹参羊脂膏能卖出一瓶百金的天价来。”
小满给姜黎上着药,忽道:“姑娘,这一瓶不剩下多少了,怕是撑不到姑娘你身上这些鞭伤全都恢复,要不你什么时候找大人再要一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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