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脑袋上。
脑袋如被砸碎的西瓜般、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伊达的身躯软软倒下。
驻棍站立的鲁格,两眼血红,鬓角间不知不觉有了两根白发。
“第二场——白狄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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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青槐寨几十里外的一个山头上,一颗参天大树顶上,站立着一个穿着如老农般的中年人,身材高瘦,两鬓斑白,面容矍铄,目光如电,身体随时树枝摇摆晃动着。他笑眯眯的瞅着远处的比斗,这么远的距离他居然看的津津有味,很是奇怪。
而在他的旁边,虚空中立着一名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果青槐寨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正是那个看起来老的快走不动的瘸老四,他也远远的看着远处广场上的场景。
“这个孩子有点实心眼啊!”中年人笑眯眯的感叹道。
“两人功力相当,那鲁格得了仇由族长的强力法器,本来并不相差太多,只是差在对敌经验不够丰富。赤狄部的小子得了大萨满的真传,术法还算可以,俩人真耗下去,胜负只在两可之间。”瘸老四答道。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鲁格会赢呢。毕竟那小子在你那里学过几天拳。”中年人笑眯眯的说道。
“学的只是皮毛,这孩子心性还是不错的。这次估计也是太想赢了,才采用这么激烈的术法!”瘸老四叹息道。
“那个满脑袋羽毛的孩子也不错,你给打的底子很好,看来你对那个寨子还是有些感情的!”
“躲了十三年,我寻思多少给他们留点东西!”瘸老四点头道。
“依你看,一夜的时间南儿悟了多少啊!”中年人转头问道。
“‘破军’的招式并不晦涩,只是姬家的心法难学,与神识相契合更难。我观公子的神识仿佛很是厚重,想来有我们不知道的奇遇。只要神识足够,公子一夜时间悟出一成应该不成问题。”
“嗯。”中年人沉默了一下后,突然笑道,“一成就一成吧,本就想让他过个安生日子,没想让他和咱们一样东躲西藏,悟出多少都是他自己的福分吧!”
瘸老四继续说道:“和公子在一起的臣习等人,是公子前几日偶遇认识的,确实不是外人故意接近。但属下近日探查后,发现这三个人身份并不简单。这个臣习不是什么邢国来的商户,应该是现任邢伯的第六嫡子。十几年前,上任邢伯暴毙,几个儿子为争位互相厮杀。现任邢伯得到齐国姜氏支持,打败其他几兄弟,得了爵位,继位为邢惠伯,但是国内已经百姓奔逃,百业凋零。此次邢伯派遣使者来此与白狄部商讨结盟借兵,就是想借助白狄部的实力来扫荡国内叛乱。那个臣习真名应该叫虞习,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从小聪慧深得邢伯喜爱,此次匿名出行,除了散心游玩,估计还是为了今后要负责与白狄部联系的事务。那两个臣林和臣宣应该是邢伯的女儿,很得邢伯宠爱,才能扮男装与虞习同行。目前属下只查到这么多。”
“短短两日查到这么多很好了”,中年人轻声道。思索了一会,说道,“白狄部和邢国结盟之后,必定派兵协助邢伯平定国内叛乱。这个虞习和南儿交好,今后恐怕来往会更加紧密。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对此还要早做些准备。”
“还请侯爷明示”,瘸老四躬身道。
“先看完他们的比斗再说。这些孩子们打的还是很精彩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远处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