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也没有正式的公文手续,反正就出现在牢里了,后来当了仆役,专门伺候两个老鬼。

    区直出于暗探的职业习惯深问了一句,就觉得这个青年来历诡异,出现的时间和在邢国死的那个死鬼金丹有些重合。查找了一下尸体,也没看见那个年轻人的尸体,区直就暗暗起了疑心。正好四合庭要派人去追暌舸,他们三人也就自告奋勇的跟来了,想要看看那个和暌舸一起跑的人是谁。

    这几个人估摸着暌舸他们可能会往洛邑方向走,就直接御空飞行提前到了卢国,设下关卡,在附近已经搜查了四、五天。四合庭派出狱吏只是想确认和暌舸一起跑出的人到底是不是姬慕,并没有想要打生打死,所以派出的两名狱吏修为也不高,只是庚字号的低阶武士。

    暌舸和周南避开了原定路线小心穿行,但还是在一处关卡被军士拦住,军士发出信号,几个修士闻讯从远处赶了过来。

    暌舸倒也不惧,翻手拿出了天伤殿的腰牌,两个四合庭狱吏见此腰牌,又发现同行的是个年轻人,不是姬慕,就要翻身回去复命。

    但是区直却拦住了他们。

    区直看着远处的那个年轻人,越看越是心惊。当年他是参加过镐京城外围杀姬扈的战斗的,远远见过姬扈,这个年轻人和当年的姬扈长得太像了,泼天的富贵这是让自己赶上了?

    他嘿嘿笑着对几个人说:“几位同僚,我秉烛台不参与四合庭和昭礼宫的事,但是我怀疑这个年轻人与扈妖乱党有极大的关系,我必须将其拿下,还请各位不要阻拦。”

    暌舸上前一步:“放屁!这是我家殿主的弟子,和你那什么破谋逆案子有什么关系。秉烛台吓唬不了我们昭礼宫天伤殿。”

    两个四合庭的狱吏皱起眉头,在场的这三家就属自己家名头不响,那两家都是高门大户的王族,自己还是不愿意掺和这两家的破事为好。

    区直抽出背后的长刀,阴森笑道:“秉烛台从来不吓唬人。这小子不管什么来历,今天我们都要带走。我劝你还是少掺和为好,省着把自己搭进去。”

    区直转头对两位四合庭狱吏和卢国带队的军官说道:“几位,早几年前我们秉烛台给你们衙门发过文书,要你们协助追捕扈妖乱党,只怕这小子就是重要的钦犯,泼天的富贵,两位不要袖手旁观啊。”

    暌舸冷笑着晃着手里的腰牌道:“富贵得有命享受才叫富贵!他秉烛台不好惹,我昭礼宫就好惹?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才是!”

    区直大喝道:“放走钦犯和谋逆同罪,难道你们想灭族吗?”

    两位四合庭狱吏和卢国军官一听,看来躲是躲不过去,那就先帮着秉烛台吧,真要是以后出了事,由他们顶在前面呢。

    暌舸眼看此事无法善了,他是决不能眼看着秉烛台的人把周南抓走的,他一推周南,闪电般抽出长剑向区直砍去。

    “看你往哪里跑!”卢国的带队军官向着眼前的瘦弱青年抓去,话未说完,手掌已经落在周南手里,随着咔嚓骨折声响,军官被远远地踹了出去。

    另外几个扑过来的魁梧军士眼前一花失去了周南的踪影,随后肋下、后腰等处传来剧痛,骨折声四处响起,几人纷纷摔倒。

    周南知道只要他跑掉了,这些人是不敢难为暌舸的。他一低头,向着左边的深山拼命地跑去。

    区直和一名修士缠住了暌舸,另外几人向着周南追去。暌舸且战且走,也随后追了下去。

    一个秉烛台修士是个武修,身体强悍、身法迅速,快跑几步,伸出大手就要抓住周南。周南猛地回头,伸手抵住抓过来的大手,口中轻吐:“破!”

    无穷无尽的神识杀意汹涌而来,瞬间击碎了修士的识海,修士尖叫一声,口鼻耳中鲜血飙飞,身体倒飞出去,眼见是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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