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岭手掌宽,手指长,一手微垂着,另一手往上抻,带着青筋的手背被箍进透明而薄的医疗手套中,手指活动着抻平嵌合,手套被他塞的鼓鼓的,修长骨感的手指被包裹住,有种莫名的克制感。

    唐开灼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娱乐圈不乏有手好看的,粉丝剪辑出各个的手,弹幕里全都是【啊啊啊,这手绝了】【好看死了】一类。

    但他此时觉得,要是把楚岭这双手拍好剪辑,才真的能杀得片甲不留。

    他思维又开始发散,从手想到了克制,从克制想到禁欲,又想到色、情,不由自主的又想到X。

    人类想性不奇怪,可他偏偏面对楚岭的时候就想到这些。

    只能说想象力丰富思维跳跃也不全是好事。

    唐开灼默默吐槽了一句,见楚岭已经准备好,他扫了一圈:“怎么涂?面对面坐着?”

    楚岭拧开盖子,轻轻挤了一些:“你躺下,我蹲着。”

    唐开灼于是就平躺在沙发上,手掌垂着放在身侧,抬眼看向楚岭。

    楚岭半蹲着,戴着手套的左手轻轻触上对方下巴,让唐开灼微微偏了偏头。

    唐开灼脖颈侧了侧,颈上青色血管微凸。

    楚岭右手指间上挤了药膏,白色的,红豆那么大,他手指一转,轻轻抹在唐开灼皮肤上。

    先是微凉的药膏,再是手套的材质。

    都是凉的,但又不同,药膏质地稀薄,被推开之后皮肤就感觉不到,取而带之的是另一种触感。

    乳胶细而薄,凉意后是一种热,不知道是药膏起作用还是手指的温度,就那样缓缓地、长久不断地往下渗。

    唐开灼没有闭眼,他眼睛直直地看向楚岭,看着对方低下头,看着对方和他视线触碰,唐开灼笑了笑。

    药还在涂,薄而均匀。

    两人实在是凑得近,他能感受到楚岭的气息,轻缓而绵长的呼吸,落在脖颈间像是羽毛搔过,有点酥麻。

    他也知道自己的气息对方亦能感受到。

    同样绵长,同样轻缓。

    真是粘稠而又灼热的空气。

    楚岭垂着眸子,药物的气息扑向鼻端,除了药物,还有别的气息,那是唐开灼身上的烟味。

    入目是侧脸上的皮肤,指腹下触感湿润,娱乐圈医美少不了,唐开灼脸比脖子白一些,脸上有细小的毛孔,但看起来很健康,他脖子上血管很明显,喉结也明显。

    一个男人。

    一个智商正常、四肢健全,有充足自理能力的成年男人。

    而现在他却倾身给他涂药。

    楚岭冷静地剖析自己,他思维跳出身居,习惯性居在高空审慎评估着自己举动。

    爱上对方?

    没有。

    想照顾他,激发起男性的父爱?

    荒谬!

    那是什么?

    楚岭想,非要说的话,是暂时近距离地观赏到一柄宝物。

    他不存在据为己有的想法,但又欣赏这件宝物,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愿意擦拭维护。

    楚岭理清自己的思绪,最后一次的药膏被他涂抹开,气息被毛孔吸收,草药的味道与呼吸混杂在一起搅浑,像是一根细线轻轻柔柔地从皮肤钻进肌肉,游入血管,顺着动脉进了心脏,再悄无声息地拨撩一下。

    楚岭指尖挪开,上升翻转收回,起身道:“好了。”

    唐开灼闭上眼,喘了一大口气。

    这脸热得要命啊。

    他撑起来做好,灌了一杯水,喝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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