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说来说去,都没能让对方心服。
只有沈知汝格外惊讶:“清姐姐要嫁人了?怎么会这么快?上个月我跟她一起玩,她还说想要去学绣花自己赚钱,根本没打算嫁人呢!”
“兴许是一时口快,又或者是那时两家还没商量好婚事,她不好意思提,这才没说的。”杜珍娘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清姐姐要嫁人了,不替她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可是我以后就看不着清姐姐了呀。”沈知汝依偎在娘怀里,有些闷闷不乐。
“等你清姐姐出嫁了,就多了好多好多的亲戚疼她爱她啊,还会有好多没见过的风景可以看啊,多好玩。”
沈知汝被劝了几句,慢慢的又被哄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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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半月时间,他们也来不及想更多,还是置办了些特产当做礼物,并且奉上十两做礼金。
沈清家里,提前三日就热闹起来,有许多亲戚上门给她添妆。
族叔沈吝笑呵呵的迎接着来往的客人,笑的都能看到喉咙眼儿了,嗓门也格外响亮。
沈知汝跟沈清关系不错,沈清经常带着她玩,所以沈知汝对她格外不舍。
沈知澜作为小跟班,跟在她们后头。
沈知汝一进沈清的闺房,先被这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镇住了。
他们所以宗亲住的屋子,都是王府统一修的,经过快一百年的使用,再精美的装饰和建筑物也会失去颜色,掉漆的掉漆,磕碰的磕碰,瞧着总是灰扑扑的。
而现在,沈清的屋子焕然一新,木料能换的都换成新的,不能换的就重新上了漆,挂上了薄纱装饰,还摆了多宝架,上面放了不少的瓷器摆件,美观又大方,还有一件绣牡丹的花屏风,摆在中间吸引客人的眼球。
沈清的梳妆台也换成了新的,上面摆了几个新的漆木匣子,半敞开的匣子里放着不少首饰。
“天呐,怎么突然换了这么多东西?!”沈知汝实在目瞪口呆,惊讶的不行。
沈清正在跟几个堂姐妹说话,看到她过来,百无聊赖的表情总算是有精神了一点。
“汝汝,快过来坐。”沈清让出半个床沿,让沈知汝过来坐。
沈知汝看着明显是新做的木架子和绣花盖布,小心翼翼的坐了半边。
“清姐姐,你还没说姐夫的事儿呢!跟我们聊聊嘛!”有个堂姐妹催促道。
“也就那样儿啊,昨天有人过来送彩礼,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沈清懒懒的说。
“就是昨天那个穿蓝色锦衣的公子?”有人倒吸气。
“是啊,就是他。”沈清无所谓的说。
有堂姐妹已经开始倒吸气了。
其实有不少人对这门婚事感到疑惑,觉得有猫腻。沈清虽然也算清秀佳人,却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家境呢,有目共睹,怎么就能找到一个家境豪富的公子哥去嫁呢?
那肯定是公子哥那边有什么缺陷呗!要么丑的人神共愤,要么就是缺胳膊少腿,绝对是有什么问题,才能轮到沈清不是?
结果,林家公子英俊潇洒,谈吐不俗,还温柔体贴,无一处不完美。
还真叫沈清给撞大运了?!一时之间,沈知澜觉得房间里的气氛,酸的能蘸饺子。
堂姐妹们犯了红眼病,迫不及待的说,“清姐姐,林公子家里,还有什么兄弟么?堂亲也算。”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沈清靠在床上,摸着自己刚涂好蔻丹的手指甲,“我上哪儿知道去啊?我还没嫁过去,怎么可能知道林家有什么亲戚?到时候再说吧,看心情。”
她越是这样,堂姐妹们越是又羡又妒,奉承起她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