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沈知汝只好回屋里找出春上给两人做的衣裳。

    当初做衣裳都留了余量,好让孩子穿着更合身。沈知汝的裙子穿着都还好,倒是沈知澜的上衣短了点,一活动就露出手腕。

    “孩子长的真快,这还是春天做的衣裳,现在穿着就不合适了。”杜珍娘喃喃自语。

    “不合适就不合适呗,一点点,不明显的。”沈知澜一屁股坐到塌上,“我每年都长个,每年都做衣裳,这不是浪费东西吗?有的穿就行了。”

    “不许瞎说,出门见客,必须要穿的体体面面的。就是衣裳真穿不了,送给你表弟也行。”杜珍娘摸着衣服袖口,“让我想想法子.....”

    当初还有剩下的布料,杜珍娘专门留着,现在裁一圈下来接在袖口上,再添上一排绣花,也就不明显了。

    沈知澜无声的叹息,唉!

    这该死的体面呐!让人活着真累。

    *

    两姐弟一边等着堂弟生日,一边准备做杏脯的工具。

    五天时间过的飞快,已经到了沈纹堂叔给他的幼子办生辰宴的日子。

    天还没亮,就有城内酒楼的伙计带着桌椅碗碟来到沈纹家中,房前屋后的布置起来,又起了几个大灶,干的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整条后街都热闹的厉害,毕竟沈家根深叶茂,还能少的了人?来的稍微晚的亲戚,甚至被堵在门后。

    那位妙婶婶站在大门口,红光满面精神健硕,声如洪钟:“哟,叔父您来啦,里面请里面请!”

    “婶婶,哎呀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花厅坐,里面摆好了瓜子点心,都是顺德斋的嘞!”

    一整个长袖善舞,大宴亲朋的景象。

    沈知澜家隔得近些,就没急着出发,等到大门口人不多了才上前,由杜珍娘奉上礼物,说了几句讨巧话。

    “弟妹来的刚好,我在门口脱不得身,麻烦你帮我去花厅接待一下女客。”

    杜珍娘应了声,而沈齐被叫去迎接男宾。

    沈知澜跟着娘进了花厅,看到这热闹场面不免咂舌,堂叔这是下了血本啊,这么多人,光席面都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