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院子里。

    “兔崽子,你给我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两父子站在院里对着喊。

    喊了一阵沈知澜一屁股坐下来,声音委屈极了:“爹,你就不能听我说完话吗?”

    “好啊,你说啊你说啊!”沈齐叉腰,朝着上面喊。

    这会儿临近傍晚,家家户户都回了家燃起炊烟,人最齐。

    自从他们闹出动静来,就有亲戚隐隐探出头,或推开窗户,津津有味听着这头的热闹。

    就差来一把瓜子,啃两口甜瓜了。

    他要是喊出来,以屋顶的位置,基本等于这附近的人全听见了,他哪儿敢开口呢?

    悄悄出去卖果脯,就是为了闷声发大财还行。大声嚷嚷,是嫌弃自己日子过的太平了?!

    杜珍娘站在院子里,急的像热锅的蚂蚁,“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两父子闹什么呢?”

    她一边看着气的不行的丈夫,一边看着爬上屋顶的儿子,两边都担心,又怕他气坏身体,又怕孩子不小心摔下来。

    正着急时,看到女儿回来了,如蒙大赦的叫她:“快,把你弟弟劝下来!这屋顶这么高!”

    沈知澜看到姐姐回来,如同看到就行:“姐,姐,你快跟爹说,我们今天干了什么!”

    “爹,你不信我,总要信姐吧!”

    沈齐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两能编出什么瞎话!把这事糊弄的过去!”

    他一抬手,一个眼熟的荷包被甩到地上。

    沈知汝讶然,捡起荷包,这不是他们今天刚从蜜食斋掌柜手里拿到的荷包吗?

    她就晚回家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

    姐姐跟爹进内屋说话,沈知澜慢吞吞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他就算下来了,还是气鼓鼓的。

    什么破爹!连听他解释都不肯!

    杜珍娘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本来想拍他一巴掌,害自己担心受怕,又觉得孩子受了惊吓,只好化作一声长叹。

    “有事不能好好跟你爹说吗?”

    沈知澜都快气炸了,里头还带着三分伤心,“我都跟爹说了,这是有原因的,等姐姐回来,慢慢说给他听,他扭头就找了藤条过来.....”

    要不是他跑的快,今天这藤条可就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了。

    都怪那个倒霉荷包,他刚一进门,绳子就断了掉在地上,让沈齐捡个正着,一解开一看,脸色就变了。

    杜珍娘沉默,刚才她在后院没听全,只见到丈夫拿着荷包,质问孩子钱从哪儿来。

    平时给孩子的铜板都是有数的,平白多了二百文,的确可疑,只是她打算慢慢问,引导孩子说出来而已。

    “好了,先进屋吧,有事咱们慢慢说,没什么是解不开的。”杜珍娘抚着儿子的肩膀,让他先进屋。

    屋内,沈知汝快速把二百文的来源说了出来,另外,还有蜜食斋掌柜写的纸条,包括他们自己鼓捣果脯的篮子筐子,怯生生等着沈齐的宣判。

    沈齐拿着这些东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什么说好。

    孩子努力挣钱养家,反而被他误会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怪不得澜哥儿气的那样。

    “哼!”沈知澜跨进门槛,又冷哼一声。

    知道错了,还不过来道歉?

    沈齐虽然知道错怪了儿子,却拉不下那个脸道歉,再说了,哪儿有当爹的给儿子道歉的?天下就没这个道理!以后他再想管教孩子,就没了父亲的威严和威慑。

    他板着脸:“就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