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

    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被大人抱回来的公主,难道是公主?

    方才大人就是从公主房中出来后好像就这样了,莫非是吵架了。

    翟蓝实在脑补不出他家大人与公主吵架的画面,虚瞟了一眼大人,意图劝解道:“大人,方才公主侍女来将公主接走了。”

    谢让执笔的手未停,冷冷的说道:“公主的事,不必说与我听。”

    好的,现在翟蓝确信他家大人就是跟公主吵架了。

    翟蓝突然想起今日公主走时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看清楚是何物。

    神色肃穆,毕竟公主昨晚是在大人房中休息的,万一看见了什么。

    “不会,所有涉及到机密的东西我都放在书房了,房中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公主喜欢拿去便拿去了。”

    姜姝回到房中,本就有些风寒又一直在想问题,不一会儿,头便有些发疼。

    伸出指尖揉了揉额头,脑海中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未找出答案。

    微靠在贵妃塌上,清荷见状走过来给公主轻按了起来。

    “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姜姝摇了摇头,毕竟这烦心事也不知从何说起。

    晚食,用了药后的姜姝实在不想在满是药味的房间待着,便带着清荷出门随意走走。

    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有些乏了,便在假石旁稍坐了一会儿。

    天色渐暗,姜姝正要带着清荷回去时,忽然假石后传来一阵声响。

    似乎是一对有情人,才进来便搂抱成一团。

    姜姝坐的位置就在两人身后三两步,假石嶙峋,有缝隙从中漏出。

    姜姝透过这个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两人抱作一团正忘情的拥吻,边吻边解着对方的衣衫。

    二人的穿着打扮应是此次随行的侍女与护卫,浓情蜜语。

    姜姝没有偷窥旁人的爱好,但她若是出去势必要惊动这二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便准备与清荷在原地等二人亲昵完。

    身后清荷却有些看不惯,“公主,不如奴婢出去将二人打发了,毕竟这可是寺庙,竟能做出这种事这事。”

    姜姝摆摆手,人都有七情六欲,再说了这二人也没碍着旁人,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亲热一番罢了。

    清荷却不这么想,“公主,这二人说不定就是一对野鸳鸯,况且是二人一来做那档子事,怕不是有情人,毕竟若是心爱之人,怎么会这般对待。”

    “指不定等会儿那男子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了。”

    清荷说的一番话,如同惊雷般拨开了姜姝心中的疑团,绞尽脑汁思考了一整日的答案好似在此刻浮出水面了。

    她昨夜可不就跟这男子一摸一样,对谢让极尽轻薄,今日一早醒来便开始推脱不认账。

    找出症结后,姜姝便再待不下去了,四处探望瞧见旁边有一狭窄小道,便带着清荷从小道上一路疾驰。

    本想着直接去找先生,但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房中走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经折腾,等姜姝到谢让院中时,天上的繁星都已亮起。

    姜姝盯着缠满纱布的手,心下一沉,今日成败可就在它身上了。

    刚想抬步进去,恰逢碰见谢让就在庭院处。

    挺拔修长的身姿立于院中,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贵的轮廓,俊美不似真人。

    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