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皇后怜爱的拂开了姜姝眉间的鬓发,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突然想起,你这次彻底好转,该去太华寺好好拜拜还愿才是。”
“太华寺?”
皇后的手温柔的梳理着她的青丝,缓缓道来:“说起太华寺,你与它也是有些渊源的。”
“当初我怀你和你弟过了十月还迟迟未生下,恰逢南方大旱,就有群臣上书,天怒人怨之下,我便带着你们去了太华寺。”
“好巧不巧,方才到太华寺,便产下你们姐弟二人,这时南方旱情也解了,可不是有缘。”
“说起来,你还被当时的主持抱过呢。”
讲起这些,难免又勾起往事回忆,皇后虽然说的轻松,但每一句拎出来都显得辛酸。
姜姝抬头瞧见母后的神情,环抱住母后的腰身,撒娇问道:“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去太华寺?”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去一趟回来也正好除夕。”
现如今不过一月初,除夕乃是二月中旬,看来这太华寺还是有些距离。
一个多月,那她身上的毒势必要发作一回,想起上回的惨状,还是要让谢让同行。
“母后,那随行人员都有谁呀?”
“左不过就是一些兵部将士,或者礼部人员。”
“那谢大人可会同行?”
皇后摇摇头,“谢大人作为中书令,每日朝政都忙不过来,如何会同我们去太华寺。我儿这么在意谢大人去不去?”
那可不行,他必须得去!
姜姝打哈哈,“这不是怕去太华寺一趟,忘了功课吗,女儿本来拉下的就多,现如今定要补回来才是。”
*
王贵妃回到宫中便开始发气,在殿里伺候的下人通通罚跪在殿外石砖上。
地上还有没化的积雪,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腿上的衣衫。
殿内传来王贵妃的咒骂声,“她姜姝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给她行礼,一个生下来就不祥的贱种!这些年若不是我心慈,她早就没命了,现如今还作威作福到我头上了!”
王贵妃身旁的侍女奉了茶水上前,劝解消气道:“娘娘息怒,那姜姝不过是一个没规矩的疯人,举止粗鲁,娘娘何必与这般小人置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话音才落,王贵妃突然将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瓷器落地清脆的声音传来,上好的黄花瓷就这样碎成了几片。
“贱人,都是贱人,若不是皇后那个贱人抢了本宫的后位,本宫现如今还用受她生的小贱种的气?”
说罢,眼神中闪过狠辣的光,带着披甲的手指向身旁的侍女,金色披甲在此时显得寒光凛凛。
“你给本宫哥哥送信出去,姜姝既然敢得罪我,那我就要她在太华寺的路上有去无回!”
回了公主府的姜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清荷连忙为公主取下手中的暖袖,方才皇后娘娘要公主去的急。
手上的伤来不及做过多的处理,便只能戴个暖袖将手给藏起来。
所幸没有被发现。
只是中午时分还只是有些红肿的掌心,此刻已经变得青紫起来。
清荷取出白玉膏重新处理了一番,这才包扎起来。
*
谢府,书房。
江森青才过午时便急匆匆的赶来,拉着谢让进了书房。
谢让坐在书桌前,骨节分明的指节在书桌上轻敲了几下,眉间微蹙。
“鹤眠,我的人今早得到的消息,在太行山一脉发现了龙虎军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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