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功夫,姜姝便再寻不到对方身影,颇有些遗憾的放下车帘。

    慢悠悠的从小几上倒了杯茶水,端至唇边时。

    车身突然一个踉跄,手杯盏中的清茶全数倒在衣襟上。

    “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烫着您?”清荷连忙上前查看,拿着锦帕擦拭。

    姜姝摇摇头,烫到是不烫,那茶水本就是温的。

    只是胸前的衣襟全被浸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倒是有些不舒服。

    见公主无事,清荷这才打开车门问责,“怎么驾车的!怎么在这平坦路上出这种事?”

    马夫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连声讨饶道:“清荷姑娘恕罪,小人也没料到,这好好的马车竟然在此出了问题。”

    清荷狐疑的下车看了眼车后轮,这马车后轮竟出现松动,现如今只怕是上不了路,需要休整一番才是。

    姜姝撩开车帘,“清荷,怎么了?”

    清荷上前将情况一一说明。

    马车出问题了?

    前方见身后出现掉队,自然是要过来察看一番。

    马车坏了,坐不了人,姜姝被清荷扶着车上下来。

    只是身前被浸湿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更换,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发生了何事?”谢让骑马赶来问道。

    马夫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明,最后面露难色的说道:“这车轮若是要更换,只怕要些时候。”

    她知道大部队的前进速度肯定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放慢,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先生,别丢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姝走到他面前。

    姜姝笼着绛红色斗篷,本该严严实实的将她遮住。

    但不知是不是下车时行动匆忙了些,斗篷的细带有些松散。

    谢让垂眸一看,便能看见女子内里的绰约风姿,后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转移。

    姜姝莹白的小脸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瞧瞧靠近谢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先生若不与我同行,那玉佩我便再不还给先生了。”

    男子漆眸微沉,“公主先前可不是这样与臣说的。”

    想起先前承诺的事情,姜姝先是有些愧疚在心,但是随后又想到这玉佩在她手中,且提出的要求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小要求就当是他还她这几天保管玉佩的功劳,这还是他赚了才是。

    思及此,又挺直了身姿与他对视,“当日,学生只说了还给先生的条件,又没有算上保管玉佩的功劳。”

    如此强词夺理,扭曲事实,偏对方还说的一脸坦荡。

    谢让此时有些后悔当日自己放任那玉佩被她捏在手中,现如今被对方桎梏。

    待到马车修好再次启程时,天边日光都已经微斜。

    姜姝在冷风中站了好些时候,有些困乏,一上马车便倚靠软枕睡了过去。

    她感觉还未走出多远,马车便又停了下来。

    车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见谅,现如今天色已晚,实在找不到驿站休整。委屈公主下来用些晚食,今夜便在此处安歇了。”

    姜姝撩起车帘看了看,金乌西沉,天边已经泛起乌黑来。

    在车上也待了许久,闷得慌,扶着清荷的手下车来。

    只是她总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下车时脚步虚浮,险些摔一跤。

    还好身旁的清荷即使扶住,才避开来。

    露宿在外,伙食也是就地取材,猎了只兔子配上带来的调料,吃起来倒也颇有一番风味。

    姜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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