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避雨。

    “兄弟,不介意的话……”

    我给他腾了个不漏雨的地儿。

    “哎哟,谢了兄弟,果然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呀。”

    老乡说他去隔壁村走亲戚,回家途径此地。

    在破驿站里干坐着无聊,两人就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个劫道的莽人。

    “说起来,那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

    你想呀,走这路的都是山里人,身上能有什么钱财,为了仨瓜俩枣,就害人一条命。”

    我点头说是,但又说劫道的歹人,本就是没良心的。

    他却说道:“也未必,那莽人姓刘,叫刘怀庆。

    原本也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那年为了给他爹看病,借了些钱。

    结果爹死了,还欠一屁股债。

    借给他钱那朋友也是没眼力见,成天上门催债。

    结果把人逼急了,那天晚上,就在这驿站里,刘怀庆脑子一热,拎起做活的榔头,就给债主脑瓜子开了瓢。”

    说着,这老乡感叹不已。

    说债主要是早知道就不该去要那钱了,把命搭上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该多着急呀。

    我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种事谁能想到呢。”

    他说道:“自那以后,刘怀庆就变了。

    杀人这事儿,要么别开头,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刘怀庆一年到头种庄稼也赚不了几个钱,那一锤子下去,不但把债给敲没了,还从那朋友兜里搜出八百多块钱。

    至此他尝到了甜头,后面就收不住了。

    专门在这驿站周围蹲点,见到落单的赶路人就上榔头。

    敲死了往山沟里一拖,那些冤死鬼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老乡越说越激动,我却是听得不对劲儿。

    “看样子你还挺了解刘怀庆呀,怎么的,难道你认识他?”

    我话说完,他却不再应声。

    我觉得疑惑,猛地回过头,不见人影。

    却见刚才老乡待的位置有一堆白花花的死人骨头,头骨后面有一个被敲击留下的窟窿。

    正惊骇间,叶珊珊和陈金磊回来了。

    听了我刚才的经历两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陈金磊惊道:“这破地方闹鬼呀,那咱还是赶紧走吧。”

    我却是摇了摇头。

    “听那老乡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帮忙把他的尸骨送回去交给家里人。”

    于是我在驿站里寻了个破瓦罐子,收殓了老乡的尸骨。

    即便是不怕鬼,待在这破驿站里三人还是觉得膈应得慌,觉肯定是睡不了了。

    我们找了些破木材生了堆火,囫囵吃了饭。

    然后围着火堆聊起了那个衔尾蛇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