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千呲牙,默默拍了拍王满荣的后背,屁股也不疼了,小跑进了院子。

    徐槐进了院子,就见小院中间有一个数百斤重的石槽,是以前用来喂养马匹饲料的。

    石槽上有拳头大小的孔洞,一根铁链穿过石孔,铁链的另一头,锁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趴在雪地里,被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如获救星一般看着徐槐一行人:

    “救命……我叫樊颖,是这里的女主人……”

    樊颖!张玉成的妻子!伙同张玉成杀樊婷的女人!

    怎么没把你冻死!徐槐皱眉:“先把铁链解开。”

    钱大千二话不说,脱掉刚领的棉大衣,盖在女子身上。

    啪叽!徐槐一巴掌甩在钱大千后脑勺上。

    “见到女的你就同情心泛滥是吧!”

    钱大千委屈巴巴地摸着后脑勺:“哥,我看她快冻死了,一定是被绑了一晚上呢,死了咱们不是也得担责任吗!”

    就这天气,一个晚上早冻死了!看樊颖的样子,最多两个小时。

    “你他妈还顶嘴,我师父教训你,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听着!”汪大飞突然冒出来,又是一巴掌甩在钱大千的后脑勺上。

    特么的!

    老子叫师父。

    你一口一个哥!

    占谁便宜呢?

    “以后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汪大飞没好气道。

    “是,汪副科长。”钱大千想哭,这几天咋回事,怎么做都是错。

    徐槐指着那女子道:“你记住了,以后像这种情况,先检查她有没有危险,万一你走近了,她一刀插你脖子上,你哭都没地方哭!”

    “不是谁惨,谁就是受害者,明白了吗。”

    “明白了。”钱大千不理解,但是牢记在心里。

    几分钟后,铁链砸开,干警搀扶着樊颖送进屋子里,给她找了一条被子披在身上,又从暖壶里,给她倒了一大茶缸子水。

    水是昨天烧的,最多只有二十来度的温水。但对樊颖来说,却如同灵丹妙药。她顾不上许多,如牛饮水,吨吨吨干了大半茶缸的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是张玉成的妻子?”徐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回到樊颖面前。

    狼狈不堪的樊颖,眉梢眼角依旧有几分姿色,她打着哆嗦,声音极小:“我是,是805机床厂的工人。”

    “谁把你绑在院子里的?”

    樊颖低头,呜呜呜哭了起来:“天快亮的时候,有贼跑到我家,把我锁在院子里。”

    家里进贼倒是真的,她家被翻得乱七八糟,是张玉成漏财,招来飞贼?还是张玉成的同伙,想黑吃黑?

    “你没喊救命?”

    “我不敢喊,他拿着刀子。”

    “几个人?”

    “两个,都蒙着口鼻,上来就打我……呜呜呜,公安同志,他们让我把金子交出去,可我哪有金子,钱都在我丈夫那里……”

    “上来就要金子?”

    “是!”

    只提起金子的话,应该是张玉成漏财了。

    徐槐扭头看着其他人道:

    “都愣着干嘛,挖地三尺给我搜!尤其是注意这座院子里,有没有暗室,以及地窖菜窖,都给我搜仔细了!”

    提到菜窖的时候,徐槐余光看到樊颖身体微颤。

    “菜窖里有什么,你心里清楚,张玉成被抓了,他可都招了,说你是主谋!”徐槐大声诈道。

    “不是我……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是张玉成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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