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金细莺梗着脖子,眸子里闪过得意之色。

    “你认识我哥的话,还不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让我哥教训你们。”

    徐槐轻笑:“那你要失望了,柴正涛被抓了。”

    这下,世界真的安静了。

    所有人眼里都闪过错愕,旋即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再也不用干部身份,让公安放人。

    徐槐看着金细莺的表情,她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目光挪开,看着地面,嚣张气焰顿时全无。

    “除了金细莺外,剩下的人全都给我蹲到外面去,一个个审清楚他们的信息!”

    徐槐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公安立刻行动起来,不到五分钟,全部在正房外的房檐下,蹲成一排。

    正房内,有三四个治安警在搜查房子,两个女治安警,一左一右看着金细莺。

    徐槐没有着急审讯金细莺,他点了根烟,缓缓在房间里扫过。

    一个大木盒子的留声机,旁边是上海牌的收音机,让徐槐意外的是,这间房内的家具,全都是老家具。

    黄花梨的长条供案上,摆放着一对花瓶,一眼看去,是清三代的风格。

    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乾隆喜好,明显审美比乾隆高出一大截的雍正审美。

    花瓶上下一色,线条优美。

    在文物收藏并没有多大市场的当下,清三代的官窑拿出去,少说也能换个二三十块钱。

    一根烟抽完,徐槐发现金细莺的家底很厚。

    整面墙的衣柜,居然是金丝楠木打造的。

    一张千工拔步床,也是黄花梨的。

    最意外的,还有一架古董钢琴。

    加上其他桌椅板凳,瓶瓶罐罐,这间房放在后世,至少价值上亿。

    啧!家里有矿啊?

    徐槐静静转了一圈,房间里的沉默,让金细莺胡思乱想,越想越慌,越慌越想。

    “知道柴正涛犯什么事了吗?”突然,徐槐突然一声暴喝,心里有鬼的金细莺身躯一颤,眼神愈发慌乱。

    “我……我不知道。”

    徐槐冷笑着,还是用挑拨犯罪分子关系的那一套,话里话外用的也是春秋笔法。

    反正就是不说你犯了什么事,只说你有罪,有什么罪你自己想,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都想一遍。

    大部分人,首先想到的都是最大的错。

    一不留神,说不定一件案子变成两件案子,或者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是那种经常进出公安的老油条,对这套对付小白的审讯方式,嗤之以鼻。

    “柴正涛说你是主谋,是你给他出的主意,你说你不知道?看来,你是想给柴正涛背锅呀,那行,成全你,等着枪毙吧!”

    “公安同志,你……你倒是说清楚,他犯了什么事,我给他出了什么主意啊。”金细莺突然眼底平静下来。

    徐槐微微皱眉,嘿,金细莺不简单啊,明显是经过训练的、

    妈的!不会是敌特吧?

    都六零年了,自己都抓了一个两个三个……好多敌特了,还是敌特遍地走?

    徐槐扫过房间,目光落在金细莺头顶的发卡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好可以将其收入空间内。

    一行信息,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