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

    “长庚贤弟将一生所望寄托于白公子身上,但那十年确实是白公子最为不堪的十年,长庚贤弟对白公子倾注了极大心血……得到的是巨大的失望。”

    “他能怎么办呢?”

    “唯有离开。”

    “将白公子置于困境之中。”

    “他说……这样或许能让白公子醒悟。”

    “瞧瞧,现在白公子醒悟了,长庚贤弟倘若知道恐怕很快就会回来。”

    葛刚眉间微蹙,他盯着钱大掌柜,对这番话没有作任何的回应。

    就这么过了足足十息!

    他坐直了身子,也微微一笑:“但愿钱大掌柜说的是真的!”

    “上面派了人来,悬镜司的人!”

    钱大掌柜瞳孔微微一缩:“这与长庚有何关系?”

    “他们住在白府!”

    钱大掌柜一怔:“这么说,白府是悬镜司的人买下的?”

    葛刚点了点头:“正是!”

    他起身,忽的又说了一句:“恐怕和白长庚曾经从京都带走的一本账簿有关!”

    钱大掌柜缓缓抬头,眉间紧蹙:“账簿?什么账簿?”

    葛刚微微一笑:“钱大掌柜不知道最好。”

    “告辞!”

    “葛大人慢走!”

    葛刚离开了聚宝钱庄,钱大掌柜站在二楼的雅间里眺望着街巷,一站就是半天。

    白少秋比葛刚更早离开聚宝钱庄。

    他在钱庄存入了五万两银子,兑换了六千两银票,带着东方猛向西市而去。

    西陵城只有一个西市并没有东市。

    这时候西市极为热闹,白少秋与东方猛就这么一边看一边走,他忽的站住了脚步:

    “有间铁匠铺!”

    在西市的西南角,这条巷子的端头,一面三角小旗悬挂于这铺子的门前。

    那三角小旗上写的正是‘有间铁匠铺’五个潦草大字。

    白少秋顿时就笑了起来。

    铁匠铺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打铁的声音传来。

    他推开了门,带着东方猛走了进去。

    入门是一间铺子,一侧是柜台,三面墙上挂着的是一些铁器。

    多为农用,比如锄头、犁头、或者钉耙啥的。

    左侧的墙边放了一张武器架子,架子上成列着一把刀、一杆枪还有一把剑。

    白少秋来到了那武器架子前,取下了那把剑,摸了摸弹了弹,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似乎放了许久,剑身已有了锈迹。

    这材质不行啊。

    他向后门走去,推开后门,里面是一方小院。

    打铁的声音从西厢房那边传来,于是他又走进了西厢房。

    一个黝黑魁梧的汉子正轮着锤子在敲打着砧板上的铁。

    火花四溅。

    那汉子仅仅抬眼看了看,继续打铁。

    白少秋亦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他一锤一锤的打铁。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那汉子放下了铁锤,这才看向了东方猛。

    东方猛过于高大魁梧,那汉子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诧,这才看向了白少秋,淡淡的问了一句:

    “公子需要点什么?”

    白少秋来到了砧板前,看了看砧板上的那铁片,摇了摇头:

    “我要的,你打不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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