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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秋挥了挥手,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又招呼着祁少同等人愉快的喝起了酒来。

    俞东临默默退出,还顺手关上了门,在门口站了数息,这才转身去了隔壁的雅间。

    “少主……白公子暂时抽不开身。”

    尚善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他吃酒还很忙?”

    “这个……毕竟他并不知道少主的身份。”

    “你就不用遮掩了,”

    尚善起身,摇了摇手中的金丝这扇,站在了窗前,望向了远处的万家灯火。

    “进这千味楼的时候,本公子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与他有点缘分。”

    “现在看来……这缘分似乎就断了啊!”

    他转过身来,眉间已舒展,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

    “断了也好。”

    “既然他不识抬举……富贵,上菜!”

    一桌子的精美菜肴摆了上来,常富贵欢喜的斟酒。

    他现在明白了,这位贵公子受到了白少秋的伤害!

    这简直不要太好!

    白少秋这厮,仗着王府的背景,他飘了啊!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他这一家伙得罪了这位京都的贵公子,他明年去了京都,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公子,不要因白少秋生气,不值当。”

    “不是小人背地里说白少秋的坏话,公子从京都而来恐怕并不知道他的为人……”

    “这小子,”

    常富贵摇了摇头:“白长庚积攒了那么大的家业,竟然被他短短十年败了个精光。”

    “他四岁入上陵书院启蒙,三年过去,识字三十个,活生生气死了教他蒙学的陈夫子……这可不是小人编排的,西陵城满城皆知啊!”

    “他在西陵城有不少的狐朋狗友,他昨日竹溪文会夺魁,小人觉得怪异,便找了几个问了问。”

    “这十年,他哪里有什么夜夜苦读过!”

    “他是夜夜笙歌!”

    “所以……这一次竹溪文会他得了魁首,小人不敢说其中定有猫腻,但这确实不合逻辑。”

    “小人的意思是,公子无需为这样的一个人生气,小人敬公子一杯酒,就将这不愉快之事忘记。”

    尚善端起了酒杯,面色看不出喜乐。

    “你说的对。”

    “本公子哪里会去与他计较……就等他明年去京都吧,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范无双也举起了酒杯,却很是愤愤不平:

    “要不要在下过去揭穿他那丑恶嘴脸?”

    尚善抬眼,沉吟三息:“罢了,还是等他去了京都为好!”

    白少秋本以为那翩翩公子不会罢休。

    毕竟从京都而来的衣着华贵的少年通常是骄傲的。

    是不会将这西陵城的人放在眼里的。

    他甚至在期待着那华服公子亲自过来!

    有东方猛在身边,他是不惧于那华服公子动武的,甚至是期待对方主动动武。

    可直到个把时辰之后,两壶酒喝完,隔壁再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有点城府。

    “白兄,”

    卓一行微醺,“这酒是祁公子请的,接下来我请诸位去长夜欢!”

    “咱们继续饮酒!”

    “今夜不醉不归!”

    东方猛一听,那双略显呆滞的眼顿时绽放出了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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