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晴儿紧张极了。

    虽然王府的邹大夫已给姑爷清理了伤口敷上了药,虽然邹大夫说姑爷并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个把月就能下地行走,但晴儿还是很担心。

    现在的姑爷那可真的是姑爷!

    是郡主的心头肉!

    如果郡主知道这是谁干的……

    晴儿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以郡主的脾气,恐怕会诛杀主谋者全家!

    王爷和王妃也在西厢房里。

    听说四公子也受了伤,但王爷王妃却并没有多看四公子一眼就一直在这里。

    看起来姑爷的命似乎比四公子还重要了。

    也是,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郡主为什么要瞒着姑爷呢?

    郡主没有解释,只是告诉她不可穿了帮。

    以至于姑爷至今还以为郡主在西荒杀蛮子呢。

    王爷的话打断了晴儿的思绪:

    “还疼么?”

    当然疼啊!

    这世界又没止痛药!

    还没麻醉药!

    那大夫前后共缝了足足二十二针!

    疼得白少秋冷汗淋漓,他咬着一块布巾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令镇西王刮目相看。

    因为他的四儿子屁股上就缝了八针,他惨叫了十八声!

    那声音惊天动地,镇西王听着烦躁,这才来到了郡主府,见这女婿如此坚强,他愈发的欢喜,便轻言细语的问了一句。

    白少秋咧嘴勉强一笑:

    “疼一点总比丢了小命好。”

    镇西王点了点头:“这倒是,”

    “出征打仗,将士们受伤是常有的事,邹空青是随军大夫,他极有经验,尤其擅长处理这样的外伤,他说没事,那就没事。”

    “左右你也没多少事,就在这里静养个把月吧。”

    “你对这一次的刺杀怎么看?”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而不是四宝子!”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白少秋想了想:“要说得罪了谁……也就是竹溪桥头做的那点事。”

    “一个常欢,就是常氏书局的二公子常欢,我给了他一脚。”

    “再一个就是城守府的葛三戒……我打断了他的胳膊。”

    “其余……就是宋子规了,但他已经跑了,以他的本事也网络不了这些江湖高手。”

    镇西王眉间一蹙微微颔首,“仔细想想还有没有。”

    白少秋沉吟三息,想起了数天前千味楼上的事。

    他将拒绝了那黑衣老人的事讲了出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那黑衣老者的腰间挂了一枚铜钱大小的金色镶边的镜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悬镜司的人。”

    镇西王面色顿时阴沉。

    “你猜的没错,他就是悬镜司的三大金镜使之一的俞东临!”

    “……那少年呢?”

    “悬镜司首座尚树之孙尚善!”

    “我也就是拒绝了他的邀请而已,不至于要我命吧?”

    镇西王起身,“这事岳父会为你做主,你安心养伤即可!”

    王妃亦起身,还给白少秋拢了拢被子,脸上满是关切之意:

    “你这孩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晴儿,剩下的事自有你岳父去办。”

    “多谢!”

    “一家人,说多谢就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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