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甚至还要写一道折子给皇上……

    镇西王依旧还是那个镇西王!

    敢做!

    敢当!

    方老大儒拱手一礼,老脸欢喜:“老夫出发之前与秦相见过一面。”

    “秦相让老夫带几句话给王爷!”

    镇西王面容一肃:“方老请讲!”

    “秦相说……吾困于泥潭之中,大抵还能苦撑三五年。”

    “如何破局?随王爷之意!”

    “筚路蓝缕,栉风沐雨……”

    “望王爷守初心,为兴国计,不啻微茫,造炬成阳!”

    “兴国许尚存希望!”

    镇西王微微颔首,心里却有一声无人知晓的叹息。

    司老大儒一听,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已如此严重了?”

    方老叹息道:“朝中奸臣当道,魑魅魍魉粉墨登场!”

    “他们已灭了兴国不屈之志,已断了兴国不屈之脊梁!”

    司老大儒瞪大了眼睛,沉吟三息,又紧张问道:

    “……皇上身边除了秦相就没有一个忠臣了?”

    “傅西愚呢?”

    “楼臣坤呢?”

    “尚树呢?”

    “十年前老夫离京时候,他们可都是先帝之肱骨大臣,皇上登基不过六年……叶穹楼那老贼有如此手段独断朝纲了?”

    方老摇头苦笑:

    “岁月不饶人……他们都老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屈服之臣,但他们现在亦闭上了嘴,甚至闭上了眼。”

    “太尉傅西愚力主对北梁之战,皇上不喜,说太尉老矣,一辈子为兴国而忧也当于府中享享清福了。”

    “上将军楼臣坤……皇上登基之后不久就悄然隐退,据说是叶皇后请了太后娘娘亲自出面去说的。”

    “说皇上已为天子,上将军府手握重兵这不太妥当,就将兵权归于太尉府吧。”

    “楼臣坤领太后懿旨交出了兵权,告老回了蜀州。”

    “悬镜司尚树尚军候倒是依旧在悬镜司中,这老家伙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守着悬镜司那一亩三分地,除了皇上或太后召见,他是谁也不见!”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皇上登基,封叶韵为后,叶阀本就势大,而今……叶穹楼执掌左相六年,更是权势滔天!”

    “放眼整个朝廷,就算是秦相,也要避其锋芒!”

    司老大儒面露愤怒之色,片刻,却也只能无奈一声长叹:

    “三百年兴国,哎……”

    方老大手一摆:“你倒是远离了是非地,在这里养老挺好。”

    “老夫也打算在明年秋的香山文会结束之后告老……至于这天下,你我皆无能为力,莫如就冷眼旁观吧。”

    “放宽心,争取多活几年看这世道如何变迁。”

    “瞧,白老弟他们来了。”

    方老扭头,冲着张文千招了招手:

    “文千,快快将白老弟的这最后一首明志之诗词给我瞧瞧!”

    “谁是白少秋白老弟?”

    一行五人入了兰亭。

    张文千在前。

    他将手里的四张纸放在了方老大儒的面前,伸手一引,“他,就是白少秋!”

    白少秋上前一步,向着王爷王妃躬身一礼: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他眼角的余光从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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