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疼的闷哼起了作用。

    沈牧野停下了动作,粗重的气息不断在空气中萦绕。

    他身子摇摇欲坠,好像在看我。

    可惜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

    顾不上太多,我呼吸急促地扯过被子。

    赤裸着脚下地,落荒而逃似地跑出了房间。

    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将就着睡了一晚。

    这一夜睡得我腰酸背疼。

    第二天醒来,发现沈牧野不知道何时坐在我身旁,脸庞阴沉得厉害。

    我下意识从沙发上蹦起,呼吸不畅。

    “昨晚又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我一愣,刚要解释,他冷声训斥,“你再敢有下次,给我搬出去!”

    我惨白着脸色,咬唇,一声不吭。

    那一句不是我做的已然到嘴边,最终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谁叫我在他这有前科。

    ……

    最近,爸妈的老房子顺利卖出去了,加上之前倒卖沈牧野给我送的东西和我绵薄的一点存款。

    我已经凑到快一亿六千多万了。

    可这远远还不够。

    时间真的已经不剩几天了。

    我听说沈牧野要给林欢楠筹备展会。

    我跟林欢楠一样,都是搞艺术雕刻的。

    要是能把手上的艺术品卖出去,没准能再凑点。

    我去问沈牧野能不能顺便让我的作品一起参展拍卖。

    “这次的展会对楠楠很重要,我没有精力管你。”

    他不愿意。

    最后还是林欢楠给我求的情,说一起办也可以,没问题的。

    沈牧野这才答应了。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他的精力都给了林欢楠。

    从展览大厅的选取、排场设计、画展的宣传、过来充场面的名流人士、拍卖流程,他一一替她安排到位。

    而我,与其说给,还不如更直接地说施舍了个窄小破旧的偏厅。

    他什么都没管。

    就连最基本的,把我的艺术雕刻品完整地展览呈现都没法达到。

    乱哄哄的,连个像样的展览柜都没有,就像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堆砌在那。

    更别说什么拍卖挣钱了。

    一上午,根本无人问津。

    我的眼眶透红,难掩心中的酸涩。

    忽地,原本过来给我撑场子的朋友慌慌张张跑过来,

    “温澜,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