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一个简单的桌子,就跟路边算命先生一样。

    “施主写一个字吧。”

    先是萧平铮,他稍作迟疑,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字,沈宁鸢看过去,他字写得挺好的。

    那是一个“禅”字。

    寺庙写“禅”,有意思。

    “施主要算什么?”

    “算父母子孙缘。”

    沈宁鸢看了眼他的侧脸,默默退后半步。

    那和尚一通装模作样的掐算,压着嗓子道:

    “施主父母缘分浅薄,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若高堂健在,小僧劝施主多孝顺父母。至于这子孙缘嘛......施主您是多子多孙的面相,今后必定儿孙满堂多福多寿。”

    萧平铮不置可否地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向沈宁鸢道:“夫人也测一个么?”

    气氛都到这了,沈宁鸢上前。

    “我......我测财运!”

    她心道,她这姻缘已经有了,若是也测子嗣,万一测出来一个子嗣缘薄,无子无孙的结局,岂不是很尴尬。

    萧平铮:“夫人还缺财富?”

    沈宁鸢一本正经地说:“我有夫君,当然不缺财富,只是谁会嫌财少,我手头有几家店铺,想测一测以后能不能生意兴隆。”

    萧平铮不再言语,沈宁鸢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宝”,简单,明了。

    那和尚又是一通掐指默念,最后道:

    “女施主生来富贵,金银不缺,但凡与钱财相关,都能财源广进,是个旺父,旺夫旺子的命。”

    这和尚人还挺好,晓得在她夫君面前给她说好话。

    两人本就不信这个,算命也是为了听好话,这会听到了俱是满意。沈宁鸢也放了一锭银子,这才跟萧平铮走开了。

    两人没有回寺庙,而是在山间闲转,山寺安宁,有枫林坐立山腰,未至深秋,舒展的叶子只涂抹了淡淡金色,颇有少女等待未来佳婿的娇俏。一路走过去,鞋底踩着响脆的叶面,嘎吱嘎吱宛若山蚕食桑。

    沈宁鸢今日穿得是一条月白色云丝长裙,外面罩着浅紫色金丝绣鸾鸟烟纱裙,走起步来,金丝辉映阳光,鸾鸟似真似幻,裙子后摆拖在地面,像极了一幅画,铺开时,又好似仙女。沈宁鸢甚爱这条裙子,平日都不舍得穿,今日出来游玩,好心情才穿上。

    好裙子当然得珍惜,两人走到一处小路,因为丛林密布,此处阳光难以射入,地面上还残留着之前下雨时蓄积的雨水。沈宁鸢脚步踌躇,不肯前进。

    “怎么了?”萧平铮走在前头,见她没有跟上,回首。

    沈宁鸢提着裙子,满脸踯躅,最后,她还是伸手。

    “夫君。”

    萧平铮眼角抽了抽,原路退回来,将人拦腰抱起大步跨出,直到过了湿漉漉的地面才放下。

    沈宁鸢:“谢谢夫君!”

    “......继续走吧。”

    一行人在寺庙待了大半个时辰,又到后院稍事休息,留下了足够的香钱后才离开。

    这一来一回,和大部队汇合时已经是申时了,也差不多时间该回去了。回去的路和来时稍有不同,沿着麦田,领略了不同风景,至傍晚落日时分,马车过了城门口。

    虽是坐马车,但到家时,沈宁鸢依旧疲倦不堪,她连晚膳都逃了,直接回屋歇息去了,晚上只萧平铮一人简单地吃了点,这一日就算过去了。

    沈宁鸢一回屋就睡,睡得早,起的也早,被空荡荡的肚子唤醒,她晚间戌时,差不多是现代时间八点多时醒了。

    “小姐,你醒了啊。”

    巧心坐在床头,温柔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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