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这婚,老娘我不结了!”

    这下轮到新郎全家傻眼了。

    当初张家之所以相中秦舒窈,就是看中她软弱可欺没有靠山。

    秦舒窈是一对老夫妻捡来的孤儿,从小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相依为命。

    但她却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女高中生,也是这方圆百十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的杏眼与樱桃小嘴,不知道勾了多少后生的魂儿。

    而且她晒不黑,哪怕是热到流火的盛夏,露在外面的脖子与胳膊也照样白嫩如雪,打从她十五六岁,上门提亲说媒的人几乎踩断门槛。

    但不管说媒的人提出如何丰厚的彩礼,羊倌爷爷都不肯答应。

    “丫头是读书的好苗子,她能读到哪里,我就供到哪里,结婚的事儿,不着急!”

    直到瞎子奶奶生了重病没钱治疗,张家上门说亲,提及只要秦舒窈嫁给张保根,他们就送瞎子奶奶去省里治病。

    秦舒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奶奶病死啊!

    于是她自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自己跳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火坑里。

    但婚后,张家以她跛腿为由食言,非但不肯给奶奶治病,还将她囚禁起来折磨打压,没多久,便收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她要离婚,张家便以羊倌爷爷的人身安全逼着她妥协忍让。

    何翠莲那双三角吊梢眼里满是恶毒狠辣。

    “离婚?行,你今天出了张家的门,明天就能替老羊倌收尸了,不信咱们就试试!”

    秦舒窈知道张家有多么卑劣无耻,她不敢用爷爷的生命做赌注,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但就算她忍辱负重留在张家,羊倌爷爷还是在放羊途中跌落山崖摔死了。

    贪得无厌的张家不止将羊倌爷爷的十几只羊与三间瓦房据为己有,还将秦舒窈即将康复的伤腿再次打断,以防她逃走。

    用“畜生”来形容这一家人都是对这个词的玷污!

    痛苦与仇恨日夜折磨着性格刚烈的秦舒窈,身患绝症对旁人来说是恐惧,可对秦舒窈来讲却是解脱。

    张家不给她治病,正好她也不想治,她很想很想爷爷奶奶。

    张保根听到秦舒窈不嫁了,他当场急眼,毕竟他馋这个女人的身子很久了,每晚的梦里都是她一丝不挂躺在自己身下的场景。

    “妈,怎么办!”

    他扭头就找妈妈,只见何翠莲往前踱了几步,眼神阴狠。

    “这婚你说不结就不结?进了这个村,你就别想走了,今儿个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到我儿子的床上!”

    说着,何翠莲对那几个带头婚闹的流氓青年说道:“只要不让她跑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姨就一个要求:别破她的身!”

    听到这话,那几个满肚子邪火的流氓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秦舒窈的心底一阵慌,就算她再倔强硬气,也无法和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畜生抗衡啊!

    围观人群无数,但都是张家的亲戚,又有谁会帮她保护她呢?

    似乎,她再次陷入了绝境,哪怕上天给她扭转乾坤的机会,她也依然无法挣脱悲惨命运的束缚与折磨!

    就在此时,一个背着背包、穿着军装从人群后经过的身影忽然映入秦舒窈的视线。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喊道:“陈启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