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陈启澜勾住了秦舒窈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那一晚的我不够努力,只顾着自己快活,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让你无法回味那种美妙滋味。”

    他一本正经认错。

    “嗯,都是我的错,我马上认真用力地改正!”

    “用力”这二字,陈启澜咬得很重。

    军人都是行动派,嘴上说改正,男人的手已经解开了秦舒窈的衬衫扣子,俯身就要去亲吻她那一段精致惑人的锁骨。

    秦舒窈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搅过了,混沌一片。

    直到肋骨伤疤处传来一阵难以言述的酥麻痛感,她的意识猛然回笼。

    下一刻,她慌忙推开男人埋首在她怀里的头颅,胡乱拢住衣服往后退了几步。

    陈启澜被她推倒在那木板床上,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床板再次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似乎在提醒着秦舒窈什么。

    “你……你……”

    秦舒窈的声音有点抖,她胡乱说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心上人?”

    陈启澜一摊手,咧着嘴笑得很无耻。

    “可那晚我已经做过了,而且比现在更深更疯狂!”

    这理由让秦舒窈一时无法反驳。

    那一晚,是她主动的!

    她低头飞快扣好衬衫扣子,深吸好几口气,才抬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那一晚实属情非得已,不能作数的,以后若是你心上人因此误会,我会替你解释澄清的!”

    刚才那一切像是镜花水月,可现在梦醒了。

    秦舒窈恢复了平静,眼神疏离语气冷漠。

    女人前后相差悬殊的态度给陈启澜气笑了。

    这个提裤子翻脸无情的狠心女人,敢情把他当做解毒救命的工具人了?

    他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半躺在床上看着背对自己收拾东西的秦舒窈。

    “你怎么给她解释澄清?说是你勾引了我?把责任都揽到你身上?”

    秦舒窈闷闷“嗯”了声。

    “你放心,我和你结婚不意味着要一辈子赖在你身边,我说过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成全你和你心上人的!”

    她已经收拾好最后一点东西,站直身体回过头来,正色看着陈启澜。

    “或许过几年,我也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那时候也请你能成全我!”

    陈启澜嘴角懒散邪魅的笑忽然就僵住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猛然翻身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戾气。

    “你有喜欢的男人了?他是谁?你想让我怎么成全?”

    秦舒窈皱眉答道:“我不过问你的事,也请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事,大家彼此尊重不好吗?”

    “不好!”

    陈启澜下床走到秦舒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就喜欢干涉你的事,小到你吃饭喝水,大到你生老病死,我全要管!”

    他“哼”了声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管我啊,你也可以刨根问底查出我的心上人是谁啊!”

    秦舒窈和陈启澜四目相对,久久,她躲开了男人炙热的眼神。

    “你随便吧,反正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