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家人嘲弄一笑。
“怎么?光天化日的,还打算抢亲不成?”
秦舒窈的声音沙哑,嗓子也很痛。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兽药的副作用,还是昨晚那持久激烈的缠绵让她用嗓子过度。
陈启澜抬起眼睑看着秦舒窈,昨晚的她像是出谷黄鹂鸟,哭着叫他名字时格外动听悦耳,以至于他起了坏心。
“睁眼看着我!说,我是谁!”
怀里的女孩在颤抖哭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陈启澜!你是陈启澜!”
明知她还稚嫩纯洁,昨晚他不该那么孟浪的!
“什么叫抢亲?你原本就是我老婆,我们昨天都举办婚礼了!”
“不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图热闹和你玩过头了嘛,你至于这么较真吗?你这样让我爸妈很没面子!”
张保根原本一肚子气,可看到秦舒窈那闭月羞花的模样,他又不舍了。
“秦舒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回去给我爸妈下跪磕头好好道歉,我们家就不追究你之前犯的错了!”
一旁的张春生也附和道:“结婚是大事,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可以事后坐下来好好谈嘛,该给你的彩礼都给了,你不能……”
“彩礼?”
听到这话,秦舒窈嗤笑。
“不好意思,你们家的彩礼我可一分钱都没收!”
张春生愣住了,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弟弟和弟媳,只见这夫妻二人皆是心虚慌张。
“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从我这里借了一千块钱做彩礼吗?”
何翠莲哼哼囔囔道:“我们想着……反正她嫁进我们家还得把彩礼带回来,就,就没有……一家人谈什么钱啊!”
顿了顿她指着秦舒窈骂道:“你这小狐狸精不光骚,还坏,说这些话就是故意挑拨离间是不是?”
“二哥,现在可不是追究彩礼的时候啊,这小贱人和野男人通奸,你是大官,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咱们张家的脸面被她丢光了!”
何翠莲睁眼说瞎话歪曲事实,说道:“这个小贱人好收拾,回头打几顿带回家,她就老老实实和保根过日子了,关键是这个野男人!”
指着一直没说话的陈启澜,何翠莲几乎咬碎了牙。
“二哥,你让部队领导把他开除……不能光开除,还得让他坐监狱,反正你是当官的,搞死他轻而易举!”
何翠莲那双三角眼里淬满了狠毒。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们张家的厉害?敢招惹张家?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掉层皮!
“你住嘴!你以为我本事大到能指挥部队领导?”
张春生这些年没少给老家人收拾烂摊子,谁让这是他最小的弟弟呢?谁让张保根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男丁呢?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陈启澜说道:“这位同志,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你看……”
他拿出一盒烟塞进陈启澜的口袋里。
“大家都是一个衙门里共事的,我在部队也有点关系,你要是给我面子,我就给部队写一封表扬信,说你见义勇为!”
“我保证这封表扬信能让你立个三等功,怎么样?”
陈启澜没有说话,而是望向秦舒窈。
她也在看着他,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她冲他笑笑,显然是尊重他的任何选择。
张春生的话有两层意思,除了表扬信之外,还有不加掩饰的威胁。
他既然能写表扬信助他立三等功,自然也能写控诉信轻松毁掉他的军旅生涯。
昨天婚礼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