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锦湘眉头一皱,看了看赵大鹅,又看了看其他几人,心里很是吃惊,但是这会儿也不太好细问,琢磨过会儿问问自己的姐姐程锦溪到底怎么回事吧。
赵大鹅眼睛瞪的圆圆的,她是知道祖父母赵廷绪两口子被带走了,不过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剩下的她才不管他们能不能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出来不还是要欺负母亲和妹妹吗?
甚至包括父亲赵铁生,一说自己都是一口一个丫头蛋子,一口一个丫蛋儿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老赵家是根深蒂固的,甚至在整个赵大鹅所熟知的北方,都是这种情况。
动辄就是什么没有儿子,没办法传宗接代。没有儿子,以后自己的家业谁来继承。没有儿子,以后谁给自己上坟,谁给自己养老。一说起儿子来,一个个父母都是这个态度,一说起生个女儿,就是什么泼出去的水,给别人家养的之类的。
赵大鹅有时候就琢磨,老赵家都已经穷到快吃土了,有什么家业好继承的?难道继承老赵家牛马精神吗?
几个人就这么尴尬了一会儿,赵廷明借口有事,便带着妇女主任邢淑玲离开了。两个人刚出屋子,赵大鹅就听见赵廷明小声的训斥妇女主任邢淑玲:“让你别乱说,让你别乱说。你怎么还乱说?”
“主任,咱们村里的三轮车不仅让赵大鹅给抵押了,后来这三天医药费不够,又垫进去好多了。我不说,这个钱以后谁还呀?难道让村里还吗?我刚刚去问了下,人家医院说你们村三轮车,现在连车轱辘都没了,还欠医院七千多……”
“又不用你还……”
“问题是我签字画押的呀,他们现在盯着我要,就算你把我押给医院,我也不值七千多块钱呀……”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最后直到消失不见。
赵大鹅摇摇头,尽量不去想这些事。
上辈子赵大鹅为了给母亲重病还债,足足还了一辈子,这辈子她重生了,这个债如果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不接。
赵大鹅出生的时候,程锦湘什么事也没有。若不是赵家想把自己的妹妹小鹃子给送人,哪里会有后边这些事?
这个债,谁导致的结果,谁去承担。冤有头债有主,老赵家欠的钱,凭什么她赵大鹅一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