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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听见声音,迟钝地转过头来,苍白的病容上,因为发烧,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神情已然有些昏昏沉沉。

    虞之琬蹙了蹙眉,还是拉着他去了医务室。

    医生量了体温,果然是高烧,再烧下去,人就要昏了。

    医生给他找了身干净校服换上,然后给他输了液。

    虞之琬把谢京墨送到医务室后就该走的,但是总觉得他状态不对劲。

    有点像以前的自己。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心情不好?”

    少年阖着眼睫,闻言睁开眼看她,沉默地看了她好几秒才开口,嗓音有几分生病的哑。

    “嗯,不好。”

    医生输完液,就去了外间忙碌。

    虞之琬在里间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他输液的手,又看向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像是在问,发生什么了。

    少年的口吻听不出真假:“打架被全校通报,处分单贴在公告栏上,觉得丢人。”

    虞之琬一怔。

    感觉他不像在意这种事的人。

    “你因为这个很难过?”虞之琬半信半疑。

    “嗯,想把处分单撕了。”他抬头看着输液瓶,下颌抻出一截冷白凌厉的线条,神情却透着一股消沉的低迷。

    那种迷惘,那种自我唾弃的阴郁厌世感,挥散不去。

    虞之琬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没再多说,也没再打扰他,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气氛安静下来。

    谢京墨看了一眼少女离开的背影,淡淡地收回视线,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大概只是过了几分钟,也许是过了十几分钟。

    门忽然被人推开。

    谢京墨偏头看去。

    不是医生。

    是刚才离开的虞之琬,又回来了。

    少女眉眼清艳,白皙纤瘦的手上,拿着一张从公告栏上撕下来的处分单。

    谢京墨瞳孔一震。

    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虞之琬走过去,把处分单放在他面前:“撕吧。”

    “一张处分单,远没有你自己重要。”

    谢京墨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她,胸腔鼓噪,心脏叫嚣着要跳出来,他眸底的惊愕和出乎意料,根本隐藏不住。

    虞之琬看着他:“我只是感觉你刚才的状态不对劲,有点像以前的我,很需要人拉一把。”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以前也经历过和你差不多的状态,如果走不出来的话,容易钻牛角尖,甚至走上极端。”

    如果严重的话,如果负面情绪堆积太多的话,甚至会产生一死百了的念头。

    谢京墨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女明艳的脸。

    想起学校里流传的她糟糕的原生家庭。

    赌博家暴的父亲,连高中都不想让她上,还有重男轻女的母亲……

    谢京墨看着她,声音暗哑,隐隐发颤:“你以前难过的时候,谁帮你?”

    虞之琬在椅子上坐下来:“最难过的那次,我看见了彩虹,晚上还看见了烟花,很漂亮,也觉得有点幸运。”

    “然后,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

    谢京墨略一思忖,道:“考去别的城市上大学,越远越好,摆脱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虞之琬讶异,居然被他猜中了。

    “你猜得很准,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她想报考自己喜欢的最远的大学,她可以勤工俭学,也可以兼职赚生活费,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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