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自己儿媳妇,怎么跪一下就要晕倒了呢?
身体这么虚弱吗?用不用喝点安胎药啊!
皇帝在龙椅旁边走来走去。
有点焦急…
恨不得,亲自下去看看!
一脚踢翻了谢凌渊的小马扎。
下令道:“日后太子妃进宫免跪拜之礼。”
反正这宫中能让柳眠眠跪的,也就两个人。
皇帝自觉…他同皇贵妃都不是讲究虚礼的人。
免跪,必须免跪!
“……”众人无语了,太子妃因为跪拜眼前一黑,免跪拜了?
他们眼前也一黑加一黑!
不知道能不能,也免跪拜之礼…
大家很有默契的不说话,看着孙御史。
孙御史看着高御史。
高御史把自己缩在盘龙柱后面,他不傻!
谁他娘的爱觐见就觐见,爱进言就进言…
高御史不傻,御史这行业说点皇上爱听的,拿点月例俸禄得啦!
要什么名留青史。
名留青史能当银子花吗?
高御史脚下一滑加一滑,蹲在盘龙柱下面。
视觉死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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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段明阳的眸光幽暗,一撩官袍,跪地道:“微臣,自愿辞去工部尚书一职位。
微臣在位十余年只会修建宫殿、排水、城墙、修建皇陵。”
“段尚书,不可啊!”
工部侍郎,一撩袍子也跪地了。“太子妃娘娘,段尚书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子妃娘娘不懂朝政,女子也不可干政。”
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修建护城河,地下排水段尚书也是出了力的。”
“公输家有没有真材实料,还未尝可知啊!”
“公输家只是传闻啊!”
“这么一张纸,就说能造出传说中的火炮?老臣是不信的。”
“纸上谈兵,谁不会呢!”
“太子妃娘娘,我们工部研究战船已经研究十余年了。”
工部官员点头道:“就是…
大圣如今使用的战船,就是我们段尚书带人做出来的。”
唇亡齿寒。
大家都按部就班升职升迁,突然太子妃要安插一个人当工部尚书。
这些寒窗苦读十余年,在官场上沉沉浮浮十余年的官员,不干了!
同仇敌忾了!
这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一滴水。
这滴水,是柳眠眠抬起素手,轻飘飘扬进去的。
工部郎中又道:“太子妃娘娘,工部主事,员外郎已经是您的人了,是公输家的人了。
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太子妃娘娘一介女流,不懂工部的重要性,就不要妄加指点。”
“是啊!”
“就是…就是!这段尚书兢兢业业几十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就是。”
“皇上的皇陵还未修缮完呢!”
工部这话说的,护犊子的户部不干了。
户部尚书那是太子妃的爹,户部就是太子妃的娘家。
户部官员偶有摩擦,但是大是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