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沈祁得官至首辅。”
谢凌晨擦擦头上的茶水,“父皇,儿臣不会。”
“不会?你对皇位有想法?”
谢凌晨抬起头,没想法?他自己都不信,是人谁不想当皇帝?
万万人之上啊!
皇帝眯着眼,“老二,也想要那个位置。”
“儿臣,没…想法!”谢凌渊晨“砰”的一声,一头磕在地上。“儿臣早晨起不来。”
“二哥,我也起不来!”谢凌渊从奏折中抬起头。
谢凌晨一愣儿,谢凌渊在给他解围?
不敢抬头,紧忙回道:“听说过,太子殿下脚力好,跑得快。”
意思是——他脚力不好,跑不快!追不上太子,不敢有非分之想。
不过一刻钟。
德胜公公手里端着一个楠木的盒子,回到了内殿。
“皇上,奴才把沈状元的试卷拿来了。”
皇帝摆摆手,德胜公公打开楠木盒子,里面是前三甲的试卷。
沈祁的字迹工整,颇有风骨。“沈大人的字?是练的柳家大爷的帖子?”
德胜公公指着一个字,“皇上,您看这铁画银钩像不像柳家大爷的字。”
像,怎么不会像呢!
上一世。
沈祁也是练过柳家字帖的,字里行间难免有柳家人的痕迹。
皇帝拿着沈祁的试卷同柳泽恩的试卷对比。
果然,字迹有些相似。
“柳大爷的字帖,一张千两。这沈大人家世不错啊!”德胜公公,貌似不经意道。
沈祁家什么条件,这屋里的几个主子,都一清二楚。
最清楚的,莫过于给谢娇办婚礼嫁妆的周氏。
周氏低声道:“沈家,全家凑不出来一千两,买不起一张字帖。
何况柳大家的字,千金难求。”
一手好字,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这沈祁的解题,颇有一些你父亲的风格。”皇帝转过头,对着柳眠眠道。
能没有吗?
上一世的沈祁的学问就是柳尚书指点的。
层层分析,句句提点。
柳尚书是谁啊?那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啊!
十句话有八句话,能说到点子上的人啊!
心腹大臣。
这一世,沈祁只要跟上一世写的一模一样,二样不差。
便可!
皇帝只觉得有一丝丝怪异——
丝毫没有怀疑柳尚书泄露考题,因为柳尚书不是准考官。
因为…他经常口吐芬芳的骂沈祁。
还有翰林院学士张栋,两人组团骂。
皇上扔了沈祁的试卷,“人品不行!”能看上谢娇,人品不行。
“他的试卷,不必收录了。”
“是。”德胜公公直接捡起地上的试卷,揉碎揣在了袖子里。
“父皇,皇兄…罪人谢凌西同儿臣提起过,这沈祁有些邪门。”
“邪门?呵…放在你府上就不邪门了?滚出去…”
“是,儿臣告退。”谢凌晨起身,溜的比风都快。
“爹爹,沈祁的手是受伤了,是我让人干的。”柳眠眠赔笑道。
啥?
“你爹知道吗?”皇帝心里震惊,面上云淡风轻。
“不知道。”柳眠眠摇摇头,“我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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