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摸摸旺财的狗头,呸!马头。

    旺财放下马蹄子,安静下来,眼神也变得随和了!

    在旺财的心中——这是一个熟人?

    “有事吗?小魏太医!”柳纪暖用力一拽。“松手,小魏太医。”

    “柳纪暖,咱们算朋友吗?”魏川柏眼眶微红。

    “柳纪暖,你说!咱们算不算朋友?你离京不通知我?

    假死不通知我。

    我是你的大夫,你的专属大夫。”

    “你随礼了吗?”柳眠眠暖一愣儿。“我出殡,你随礼了吗?”

    魏川柏眼神躲闪,“没有!你又没死,随什么礼!”

    “那咱们就不算朋友!礼都不随,扣死你得了。”柳纪暖略带嫌弃。

    “你的小厮去河边打水了,你在马车等他们吧!我真的还有事。”柳纪暖一拽缰绳。

    “驾…”

    旺财还没有跑出去,魏川柏一把抱住了旺财的马腿。

    好人谁抱马腿!

    魏川柏就抱。

    旺财转过头,威胁道:“嘶嘶~”

    柳纪暖在一匹马的脸上,看见了愤恨,和窘迫。

    “松手!”柳纪暖举起马鞭。

    魏川柏摇头,“你带我一起走,本官是来给你看病的。”

    “不需要,我爹娘给我找大夫了。”说到爹娘两个字,柳纪暖异常的温柔。

    眼里的柔情,差点让魏川柏沦陷其中。

    可惜这柔情不是对他。

    “他医术肯定不如我!”魏川柏大言不惭道。

    “医术尚可,擅长解毒。”柳纪暖也害怕自己活不长,他如今怕死,怕的要命。

    她想看眠眠的孩子长大,想给爹娘养老,想在祖母身边尽孝。

    想看谢凌渊登立为帝,想看自己的妹妹登基为后。

    想看万里江山,想看百年盛世。

    柳纪暖不舍得死。

    “那正好,本官同他学习学习、讨教讨教。活到老学到老,要精进技艺。

    川柏可以拜他为师。”

    话都被魏川柏说了。

    柳纪暖蹙眉,“小魏太医,这里的条件不如京城。我稍后要做的事,有些危险。

    你不适合留在胶州。”

    魏川柏不知道柳纪暖在装傻,还是在变相的拒绝他。

    她不喜欢他…

    这样的认知,让魏川柏胸口憋闷,一抽一抽的疼。

    那疼从胸口慢慢延伸到四肢百骸,魏川柏的脸色变得苍白。

    魏川柏满嘴苦涩,“是太子妃娘娘,让微臣来给柳二小姐解毒的。

    柳二小姐,不会辜负太子妃娘娘的一片心意吧?”

    不会。

    柳纪暖不会。

    她眼睛里有了笑意,“眠眠,她信里怎么没说?”

    魏川柏抬眸看着柳纪暖眼里的喜色,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情路曲折,山路十八弯。

    “本官是太医,能出京一定是有公事。

    太医不可随意出京,本官能来胶州,就是受了太子同太子妃娘娘的指派。”

    柳纪暖看向魏川柏,眼里带着审视。

    良久。

    柳纪暖叹口气,松口道:“你骑马跟上吧!”

    “本官不会骑马。”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从小顺风顺水,在医术上天赋极佳的魏川柏,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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