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长,乃全才诗词书画样样精通,不嫌弃妹妹愚钝才好……”柳眠眠摇摇头,俏皮可爱。头上的琉璃流苏随着她的摇头,也调皮的跳动。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