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情复杂。

    他避开刘翠芳碰触:“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看在诗诗的面子上,我帮你最后一回。”

    “至于你的选择,我不好再说什么。”

    李睿狠下心:“以后你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会再看在诗诗面子上帮你,这是最后一回。”

    李睿才一脸嫌恶避开她的碰触,还说最后一次帮她。

    刘翠芳掩面哭泣,眸底掠过一抹狠光。

    她知道她得抓住机会。

    她仰头擦干净眼泪:“好,我知道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也没脸求你继续帮着我。”

    刘翠芳一脸感激:“我在这儿等你几天,终于将你等来,我很知足。”

    “你还能特意从南边赶来帮我,替我买回城火车票,睿才,诗诗没有看错你,她没有爱错人,你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你的大恩大德,我刘翠芳会记一辈子。”

    刘翠芳拿袖子抹干净眼泪:“你为我的事情忙前跑后,你辛苦了,喝点水吧!”

    她催促李睿才喝水。

    李睿才胸口很闷。

    他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刘翠芳似乎也没有错,关于冯诗诗的死,他该怪谁?

    他爱恋了她那么久,在他终于打动佳人的时候,佳人已逝。

    明明他可以离她那么近去够着她,她都答应了跟他处对象,他甚至将他们孩子名字取好了。

    他在期盼修成正果那日,跟他的诗诗也生几个跟贺霆陆白薇家三胞胎一样的孩子。

    终究琉璃易碎。

    他那如冰雪一样的美人,消融在这个世界。

    想到他的诗诗,李睿才意难平,他闷闷的端起搪瓷缸子灌了半盅水。

    他陷入在思念冯诗诗的情绪里,压根没有发现,他喝水时刘翠芳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随着他咕咚咕咚喝水的动作,刘翠芳眸角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也是从南边赶来又累又渴,李睿才一口气喝掉半搪瓷盅水。

    他将搪瓷盅搁下,刘翠芳才一旁柔声劝他:“睿才,再喝点吧,我在里边加了糖水的。”

    “不用,我不渴了。”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李睿才以后不想跟刘翠芳再有交集。

    看在死去冯诗诗的面子上最后一次帮她,就最后一次。

    李睿才放下搪瓷杯起身,要离开招待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睿才,你怎么了?”

    刘翠芳很温柔的问:“你是不是有点晕,我扶你躺下歇会儿吧?”

    “不用!”

    李睿才想挣脱开她的搀扶,发现已然浑身无力。

    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甚至加剧了,哪怕他用极大的意志力想控制自己,拉开门走出去,却力不从心。

    最终在刘翠芳搀扶上他那一刻,李睿才天旋地转朝招待所的床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