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还真发现不了。

    为了泼天的富贵,陆建国将心一横。

    “成,就挖床底下。”

    陆建国喊刘春花:“来,你帮我抬这床,将床移开。”

    贺霆搂着陆白薇蹲在窗子底下,两人猫在窗子底下柴堆里腿蹲麻了,贺霆干脆坐下来,将腿给陆白薇当凳子用。

    趴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夜色中的陆白薇眼神迷离溃散,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大口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陆建国刘春花终于挖累了。

    “春花,没挖到。”

    大半夜挖人家床底,陆建国累得气喘吁吁。

    刘春花一脸失望。

    怎么床底下没有呢?

    那到底东西藏哪儿了?

    坚信尹家地底下埋有金条子,且笃定这个金条子最有可能藏在沈桂香床底,挖了半天没挖到,刘春花还是不甘心。

    “老陆,再往下挖挖,一准儿能挖到。”

    看着快累瘫的陆建国,刘春花妥协了:“今晚算了,明晚咱们早点来挖。”

    “我让人去公社那儿打听了,娇娇还得在医院待几天,沈桂香借着娇娇在公社治病,带着尹志和赖上了她二女儿。”

    “磨着他亲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娇娇住一天院,他们母子俩个不想回家。”

    “我们明天再挖一晚,不管有没有挖到,将这些土填回去。”

    刘春花蛊惑陆建国:“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们将这堆东西给摆回床底下,只要沈桂香不往床底下钻,不会被发现。”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在尹家挖几天,陆建国变得胆子很大。

    他答应刘春花:“行,明天再挖一次,挖不到得收手了……”

    夜深了,陆建国刘春花打着手电筒悄摸着离开尹家,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陆白薇贺霆从柴垛子下边钻出来。

    之前陆建国刘春花就在屋里,这人手乱动没闲过。

    他们躲的地方是干柴垛子底下。

    一个不小心弄出声响,会被里边两人发现的。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陆白薇气得掐他:“你说,如果尹家地底下真埋有金条子,尹志和他爹会往哪儿埋?”

    被自家媳妇儿掐了又掐,贺霆不仅没生气,反而在夜色中低低的闷笑一声。

    既然他家薇薇也信尹家埋着金条子这种鬼话,贺霆尽职尽责帮媳妇儿推理。

    “如果我是尹志和他爹,会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贺霆推断:“这个地方让别人觉得埋汰,不会去碰。”

    不是陆建国刘春花贪心,敢挥着锄子在尹家乱挖,陆白薇哪怕知道尹家埋有金条子,也不敢贪尹家的东西。

    现在嘛!

    出了什么事儿,有两个背锅的。

    毕竟连上卫生所来看病的婶子,都瞧见陆建国刘春花摸黑进了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