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上前问。
其中一人看了他一眼,并不理睬,而那位低头的小男孩却仰起了脑袋,只见他的眼中泪光盈盈。“秋儿!”蒲牢一见其眼神就认了出来。
“二郎。”小男孩轻声叫道。
当二人紧紧搂在一起,其他孩童脸上满是惊奇,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沙娃,这是你家什么人?”一位小女孩问。
那位叫沙娃的小男孩答道,“他是我的相公!”
此话一出,其它小孩捧腹大笑。“两个男人是一对?”
一位个头最小的男童怯怯问,“什么是相公?”
蒲牢抱起沙娃,身形一闪消失无踪。“人呢?”几个小孩面面相觑。
在距离渔村两百多里的一家客栈中,一位俊美青年带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住在天字号客房中,据店老板说,这二人是兄弟俩,是来镇上找亲戚的。“贵客,今天要吃点什么? ”店小二看到从房中出来的青年男子问。
“来一斤牛肉,一盘雪菜,再来个五香糕。”
“贵客请稍等!”
店小二口中的贵客就是蒲牢,他带着沙娃住进这家客栈已有半月时间,二人在外人面前都以兄弟相称。沙娃是凡人,需要每日进食才能活下去。蒲牢还要了一壶酒,他给二人各倒一杯,“秋儿,你也试试,以前你可是很能喝的。”
沙娃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少顷,娇嫩的脸色立刻泛起红晕。“不行,这具身体太弱了,不能再喝下去。”他摇摇头。
“你再忍忍,我很快就能给你找到新的身体。”蒲牢怕赵秋露再次自sha安慰道。
傍晚他又带上沙娃出了客栈,这次奔着附近一家小型宗门而去,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刚到山脚下,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蒲牢心中狂喜,循声而去,躲在一颗树后藏好。小心探出头来,厮杀双方共有七人,两女五男,看样子都是灵徒期,其中一人已躺在地上,可惜是个男子。“我要不要出手呢?” 蒲牢一时犹豫不决,要杀死这些人只在反掌之间,但无故加害,实在不忍。沙娃也看出他的烦恼,小声在其耳边道,“我们再等等!”
交战双方好像听到二人说话一般,同时停止了攻击,而那名躺在地上的男子也被人抬走了。蒲牢极为失望,看来只能另寻机会。二人往回走,路过一座石桥,沙娃忽然惊叫,“二郎你看!”说时他小手一指桥下。
“女修士!”蒲牢一跃而下,这名修士是躺在草丛中,衣不蔽体,头发披散,遮住了颜面让人看不清楚面目。“死了吗?” 沙娃在桥上问。
“应该是死了!”蒲牢走上前,伸手去抱,然后脚下轻点上了桥面。
“看这装束,跟刚才打斗中的那两名女弟子应该是同一门派的。”沙娃道。
蒲牢点点头,“我们快离开这里再说!”
沙娃爬上他的肩头,怀中又抱着一名女修,两人趁着夜色快速离开了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