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恶意都格外清楚。
而她可以清醒分辨这些恶意的原因是,她经常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觉来审视自己与周围的一切。
梁燃不是自愿穿来的,穿来的时候原主也已经死亡,她承受了原主本要面临的诸多羞辱与打压,没有义务再去继承她“该有”的愧疚与悔过。她已经莫名其妙受了很多气了,刚穿来那会儿想好好活着是真的,现在活得没有方向也是真的。
梁燃无奈地靠向椅背,把日记本翻开盖在脸上。
房间里一时只有钟表转动的滴答声,梁燃像个被时间遗忘的人,生命停滞在这个房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梁燃看向手机,一行黑色的小字赫然在上。
【三级公民梁燃,监管部收到相关人员举报,请明天早上八点来监管大厅核实举报内容。】
是监管部发来的。
梁燃点开消息,虽然是匿名举报,但从具体内容上看,这个举报明显来自于小助手。梁燃对此已经准备妥当,当即把日记本规整地摆在了桌面上。
万事俱备,只差睡觉。
梁燃打了个哈欠,刚要起身洗漱,手机又发出一道烦人的提示音。
“滴滴——”
谁又举报我。
梁燃嘟囔了句,一边走出卧室,一边划开短信。
这次跳出的信息并不是监管部发来的。
但梁燃并没有感到开心。
看到短信内容的瞬间,梁燃脸上闲适的表情消失了,可客厅不是卧室,她不能为所欲为。
梁燃的余光扫过客厅装饰画后极具隐蔽性的摄像头,她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表情恢复正常。
“梁燃。”
短信上写道:
“明晚十点,我们在子宫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