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湿纸巾,没胆子抬头去看男人的脸。但她入目之处是男人裁剪合身的西装裤,还有那双虽然被咖啡毁了但也不影响质感的黑色手工皮鞋。

    随舟不常穿西装,但衣柜里也挂着几套。这些东西贵不贵,许轻还是认得出来的。

    “那什么……我是维觉十八层国内市场部的许轻,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上班要迟到了,衣服后续的清洗赔偿费用你到时候直接联系我就行我不会赖账的!”

    许轻一口气说完,方块大的电子屏指向“18”,她夺路而逃。

    打卡:9:00。

    许轻坐在工位,用她十七岁那年高考完就已经还给老师的数学知识做了道题。

    她没有因为迟到被扣五十块钱。

    但她即将要为洒了的那杯咖啡赔上昂贵的西装清洗费用。

    如果那个男人以“这套衣服是定制的无法清洗”的名义要许轻赔钱,许轻三个月的实习工资全搭进去不说,可能还要再倒贴三个月。

    而她今天下午还要做试用期转正述职报告。

    她刚才对那个男人自报家门,男人知道了部门和名字,肯定会来找她的。

    “要不……现在跑也还来得及?”

    不会真的要她倒贴打工半年吧。

    又或者……发微信问随舟“借”十万块钱?

    “我怎么这么倒霉。”

    许轻一头栽到工位上。

    同事叶然拍了拍许轻的肩膀,贴心地问:“怎么,在为下午的述职报告发愁吗?哎呀不用担心啦,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呀,leader也很喜欢你,你肯定能转正的。”

    “谢谢你,叶然。”

    许轻有气无力回了一句。

    叶然讶异,“咦,许轻,你今天居然没买咖啡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听到咖啡,许轻的心更痛了。

    “苦,太苦了,我的命和冰美式一样苦。”

    “下次记得多加点糖。”

    叶然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她象征性安慰许轻一句,转头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每个人都在设定好的程序下有条不紊地运行。许轻虽然一上午都很颓废,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但她该干的活一件也没少做。

    中午许轻和叶然她们吃饭,聊天聊到一半,刚忙完的leader贺雨霏也端着盘子加入其中。

    贺雨霏主要是来找许轻的。

    她上午忙得脚不沾地,中午才有空叮嘱许轻。

    “许轻,下午你们的试用期员工述职报告,言总也会来听。”

    “言总,什么言总?”

    许轻抬起头,茫然地问。

    贺雨霏面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说:“还能是哪个言总?我们维觉集团的总裁,言诀。”

    “啪嗒”,许轻刚咬住的小鸡腿又掉回碗里。

    叶然说:“言总怎么会纡尊降贵来我们市场部听一个小小的述职报告啊?不是说言总很忙吗?我来公司两年多了,见到言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

    “不光是市场部,这次是公司所有的试用期员工一起作报告。”

    贺雨霏说道。

    许轻顿时觉得她碗里的小鸡腿不香了,简直味同嚼蜡。

    贺雨霏看到许轻瞬间垮了的脸,她好歹宽慰许轻两句:“别害怕,你工作做得不错,几个领导的打分也都提交上去了。报告就是走个过场,不出问题公司不会让你不通过。”

    “谢谢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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