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婆母告知于我,说是您的内人送来几件布匹,嘱咐不必介怀;要知道,婆母性情直爽且为人实在,恐怕容易引起误会,望您多多担待一二。”

    说罢,祈语笑毫不停留地离开了现场。

    真是何等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还想直接回归原位充当家长角色?

    难道就因为十几年来杳无音信的妻子应当成为其任意摆布的对象?简直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害怕惊动巡视经过此处的仆人们,否则路河川早就会破门而入与其争辩理论一番。

    毕竟他们昨天刚刚经历过的那番折腾,却似乎丝毫未曾触动祈语笑的记忆。

    可是最让他憋屈不已的是: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进行反驳!

    婚后共处时光本就短暂,再加上昨夜是否确实向女方介绍了身份这一点他也记得不大清晰。

    更何况按照常理推测,根本无需特意说明才对吧?

    眼看着争论已无法展开,路河川只得强忍心头怒火朝喜庆堂方向走去,他坚信只要父母一同作证,则对方必无异议可言。

    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重返自家大院不可!

    另外,那些作为见面礼送给老人家们的锦缎怎就被贬低成了粗劣之物?

    “娘,难道你就没跟嫣然透露过有关我返家的消息么?”

    正当老太太享受着孙媳奉承之词时忽然听到此言不免诧异:“你这是何意呀?明明当初迎接队伍中也有她的份呀,怎么会说自己不认识呢?”

    “但是现在她说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连长相都忘记了!”

    苏云婵满脸震惊地看着说话之人,心中疑惑重重:这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短暂沉默后路老太太追问了一句:“真的说了那样的话?”

    “绝无半点虚假!不仅她刚从外返回,还坚称认不出我的面貌。甚至刚刚因此阻挠了我的进门请求。”

    那是祖宅正房所在啊!

    想到昨晚与祈姨母交谈内容加之可能通过成措了解到的情况分析,大概率表明这对兄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尽管路老太太同样不希望此事发生,

    但她想到也许这正是成措和语笑两人共同决定的结果时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

    特别是担心或许其中还隐藏着某种不当意图。

    但路老太太马上阻止自己胡乱猜想,不可能的,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