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般强壮了不少。
相比之下,苏云婵独自站立在一边,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温馨场景。
屋檐下。
只见六岁的路砚不解地看着母亲与其他看似亲近却又陌生的大人们拥抱在一起哭泣不已的样子。
祈语笑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头,吩咐侍女带两个孩子先行歇息。
“是。”
侍女应声而动。
随后祈语笑目送着孩子们离去后转回头看向院中情景:显然处于极度兴奋之中的公婆还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当忍耐即将达到极限之时,
终于注意到被‘冷落’一旁的妻子,路河川赶紧上前将其引至两位家长面前。
“爹、娘,她叫苏云婵,出身永定城苏府,其母为名门谢氏之后;自幼饱读诗书,温文尔雅。能够迎娶到她是自己三生修来的福分。尽管岳丈大人以商为业,但这并不是说我们两家就存在什么差距。”
听着介绍词的老太太只是礼貌性地嗯了几声而已。
要知道以前听到永定城里姓苏的一家人,甚至只是谢姓这个字眼都能令人立刻匍匐行礼。
但现在情形已完全不同,次子近年来仕途顺遂接连高升,再加上进入京师后见识到了更多达官显贵们的真实面貌;对于这类权贵阶层已不再像往常那般恭敬卑屈了。
但从言语间还是听得出救命恩人的重要性所在——自然也就意味着这份善举值得路家人永远铭记。
表达了足够的谢意后路老太太又再度与重生归来的爱子抱头痛哭起来。
对此状况颇感无力的河川唯有给妻子投去无奈的眼神请求谅解。
毕竟他的母亲确实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罢了。
这一切尽在苏云婵眼中一览无余——看看那边一家人毫无顾忌地打闹嬉戏的模样就知道平时生活多么随意自在了吧。
正当气氛一片混乱之时忽然老太太瞥见不远处的祈语笑时,顿时惊讶不已。
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自己辛苦等待的儿子有任何闪失了。
察觉到对方目光变化的祈语笑略微挑眉。
老太太脸色凝重无比地承认确有过错,但眼下情况已然改变了许多;随后她望向老公公。
只见一向冷静沉稳的老先生也显得颇为犹豫。
当初为了传宗接代,迫使幼子承担起延续两房香火重任,并间接导致长房媳妇陷入困境的人正是他们夫妇俩,现在看来……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不那么简单了。
这叫什么事啊!
大儿子活得好好的,他该如何交代?
路老爷子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
脑中只剩下一句话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