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言冷语。

    “慕贵英,收收你的龌龊心思。”

    顾昀掣偏头,目光移向他处,“自毁清白、栽赃嫁祸只会让我更看低你。”

    慕贵英看到男人刚毅的面庞满是不屑的表情,她冷哼了一声,心想这顾昀掣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吗?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又被一把甩开,她气闷不已地揉了下手腕。

    “我知道你受伤了给你送点药。”

    送药?

    这个借口真拙劣!

    顾昀掣拿过衬衫套在身上,他起身与慕贵英对视。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到我睡着了送?”

    慕贵英被顾昀掣揶揄的语气给惹恼了,她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不善也开始夹枪带棒。

    “那是因为我从城北走到城南的县医院又走回来累得不想动了,在屋里睡了一觉才起来给自己上药。”

    慕贵英瞪了一眼顾昀掣。

    “要不是看你是为了带我走才受的伤,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送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犯贱,喜欢听你骂我,嫌弃我?”

    连日来的委屈在此刻爆发。

    从现代到84年的孤独感、陌生感、恐惧感早就压在了慕贵英的心头,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还要忍受顾昀掣的不待见与冷嘲热讽。

    她是造了多大孽要承受这些?

    慕贵英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还不想自讨没意思呢!”

    她回身拿过伤药和纱布,拉开门走了,她将门摔得震天响。

    顾昀掣愣了片刻,他不自在地紧绷下颌。

    他看向空荡荡的床头柜,心里烦闷,他错怪人家慕贵英了,而且他还把人家气哭了。

    顾昀掣沉吟片刻,走到慕贵英的门口,他抬手去敲门。

    慕贵英的屋子没开灯,她坐在床上,低头吸溜下鼻子,又抬手擦眼角,就见隔着白布帘的门上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知道是顾昀掣来找他了。

    门外,顾昀掣举着手想敲门又看屋子里没开灯,他又收回了手,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了房间。

    慕贵英就知道不应该对一个对自己没好感的人抱丁点希望。

    她脱了鞋掀被子上床睡觉,何以解忧唯有沉睡!

    第二天,慕贵英洗漱整理后,一拉开门就见身高卓越的顾昀掣已经清爽地站在她面前。

    他桃花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递过了个牛皮纸袋子过来。

    “我给你买了油炸糕和山楂饼,你趁热吃。”

    慕贵英有些受宠若惊。

    她接过,淡淡的酥香从牛皮黄纸里窜了出来。

    慕贵英看向顾昀掣,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顾大哥这是用这些向我赔礼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