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办那些脏事的证据,只要你需要,这些东西我可以如数交给你。“
谢钰兜兜转转查了半个月的案子在此刻峰回路转,他神色却依旧稳当,用碗盖拨了拨浮茶:“夫人可有条件?”
“有,”周氏嗓音虽温和,说话却掷地有声:“我想见一见阿椿。”
谢钰手腕一顿,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地看向周氏。
周氏不避不闪地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这是谢府家事,但阿椿救过我的灵姐儿一条命,她有什么事,我总不能问都不问一声。”
这几日沈椿被谢钰禁足,除了关心她的沈青山察觉到之外,再就是周氏也觉出不对。
她本就对陈炳然死了心,想着把证据交给谢钰,谢钰拿了证据之后,也能名正言顺地出面保下她们母女,但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就遇上了沈椿被禁足的事儿,她未多做犹豫,当即来谢府和谢钰谈判了。
她叹了声:“她实在是一等一的实心人,那日那么大的火,多少仆妇都不敢冲进去,只阿椿肯拼命救护,说来我不过给她讲过几节课,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她肯这样舍命救护吾儿,我若不为她做些什么,那真是不配为人了。”
虽然谢钰已经有好些日子未见过沈椿,但她这些日子,实在带给他太多意外。
周氏见谢钰不言语,禁不住道:“三郎,我知道你娶阿椿之后,长安城里闲言闲语颇多,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如此,我和陈炳然已经闹到几乎反目成仇,他也没有说随便将我禁足,发妻毕竟是发妻,并不是你可以随意处置的下属或者奴仆,你这般,未免也太过凉薄无情了些。”
她是从女人的角度看待此事的,加重语气:“我虽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不快,但你想过她日后出来该如何在家里立足呢?她本就出身不高,背后无人仪仗,从今往后,莫说是谢家那些亲眷了,只怕连略体面些的仆妇都会看不起她,这些你可都想过?”
谢钰闭了闭眼,蓦地振衣而起。
恰在此时,长乐匆匆闯进来,有些惊愕地道:“小公爷,方才内院来传话,夫人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