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接来了清泉水,道:“小青观简陋,唯有一捧清泉待客,还望诸位莫要嫌弃。”

    一群人见杨晓然小小年纪却是说话条理分明,明知自己等人身份尊贵,说话却是不卑不亢,从容有度,不觉惊异。那风度简直跟大家闺女一般,还非一般的名门望族所能培养地出来,看着自己等人的目光清清澈澈,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不由地收了打趣的心思,这是高人子弟,不可以常礼相待。

    想来也是,能在这荒山野岭生存,若不是有几分本事,哪可能?想不到今日出游竟遇上高人了,再看这茅舍茅屋,也觉不凡,绿水青山,茅舍两三间,颇有些世外桃源的隐士之风,如今陛下求贤若渴,若能引得身后高人一见,代为引荐,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

    此番一想,心头火热了起来,连带那几个妓子也受了冷落,看着杨晓然的目光灼热了起来。

    “此观中就你们三人么?不知观主何在?为何不出来与我等一见?可是小瞧我等?”

    少年郎嚣张惯了,即使心里怀着心思,可这话却不会说,这般盛气凌人,听着就让人不爽,杨晓然翻了个白眼,道:“师父去岁已仙逝,诸位若想见家师怕是不易。”

    死了?

    几人不免觉得遗憾,转眼又鼻孔朝天了,既然高人已死,这几个弟子年岁还小,想来也无甚才华,否则怎会屈居在这荒野之中?再看他们破衣烂衫的,不免又带上了几分轻视。唯有程处亮,一直定定地瞧着杨晓然,似要看出朵花来一般,失魂落魄地好像中邪。

    “你们这道观中可有吃食?走了半天路,早饿了,端些出来于我们,再上一壶好酒。”猥琐少年再次喊开了。

    杨晓然心里冷笑,这群膏梁子弟当小青观是什么?和那群灾民比起来,一点也不可爱!

    还想吃好的?还想喝酒?!吃屁吧!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显露出来,她两世为人,年岁相加都快四十的人,就算理工狗不善琢磨人心思,可岁月的沉淀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岂是几个少年郎可拿捏地?

    想到这里,杨晓然略施一礼,道:“尊客宽恕,小青观立于荒山野岭之中,所食所用皆靠双手自食其力,果腹尚且不易,哪能拿粮食来酿酒?再者我等清修之人,一心问道,酒色皆忌,唯有粗茶淡饭温饱足矣,若尊客不嫌弃,观中倒有些师门秘制的干粮,入口酥脆香甜,尚可入口,这便端来于诸位贵客品鉴,尊客意下如何?”

    憨牛与鼻涕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对杨晓然简直要五体投地了,师妹太厉害了!多读了几年书就是不一样,面对这些贵人也相处自若,若是他们……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了。

    一听杨晓然这话,立刻跟逃一般,回到厨房去端来了蝗虫饼子,当然,打死他们也不敢说这是蝗虫做地。想起刚刚那小子的污言秽语,二人又觉心中解气。

    哼!让你编排我师妹,给你们吃蝗虫!

    不过想想又觉可惜,这么美味的饼子给那几人吃可惜了。

    这师妹把这饼子做得极妙,为此他们还辛苦了好几日,用泥土和水做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烤炉,还特意下山买了些芝麻磨成粉,搀在这饼子里,有甜得,还有咸得,椒盐地,师妹说这东西轻贱,那是谦虚,这玩意贵着呢!制作也不容易,更别提他们那些日子漫山遍野地抓蝗虫了。

    鼻涕满是遗憾地看着那些蝗虫饼子,撇撇嘴道:“等会怎么着也得让他们讨几个香火钱,可不能白白便宜他们了!”

    憨牛用力地点头,闷声闷气地道:“师妹说得不错,有钱人都是王八蛋。瞧那几个小子,眼珠子都长头顶去了,那个大个子倒还算识礼数,对师妹还算客气,就那旁边的小白脸太不是东西,说话真难听!”

    说完似又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笑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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