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是很聪明的感觉。

    “郝队,那咱们呢?”卜聪跟在郝秋白屁股后边问。

    郝秋白一脚踹过去,没用力:“回家,怎么,你想留下来加班?”

    “不想不想。”卜聪连连摇头。

    整个刑侦队都关灯下班了,一辆辆车子从大门离开。

    只有苏远征还在1号审讯室里关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翌日。

    苏在在和苏辞起床后自己梳洗换衣服,两个孩子都懂事的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郝老爷子看着这叫一个心疼。

    餐桌上,他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郝秋白说道:“那个姓苏的你必须好好查查,最好让他把牢底坐穿。”

    苏在在和苏辞默默吃饭,不参与这种话题。

    郝秋白嫌他们吃的太少,又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虾饺。

    “不许挑食,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反抗?”

    郝老爷子瞪向他:“你不会跟孩子好好说话?再吓着他们。”

    郝秋白之前倒是没留意,他说话向来这样,倒是忘了这是俩刚经历过恐惧的孩子。

    可再看上去,苏在在和苏辞都淡定地把虾饺吃了,脸上哪有一丁点儿害怕的样子?

    吃完饭,郝秋白把俩孩子带走了。

    根据程序,得给他们做个专业的心理评估。

    市局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卜钧。

    喝过洋墨水的心理学博士。

    卜聪的哥哥。

    卜钧已经事先了解了两个孩子的情况,所以特意开了办公室的窗户,所有灯全部打开,一进来就是炯亮炯亮的,半点暗处都找不到。

    这让苏辞心里的紧张稍微降低了一些。

    苏在在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同时做心理评估倒是少见。

    可苏辞离不开苏在在。

    看不见苏在在的时候,他总是会整个人竖起防备,像刺猬亮出所有的刺,眼神冰冷凶狠,带着不确定的攻击性。

    没办法,卜钧就让两个孩子都留下了。

    “阿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卜钧的声音很温柔,和他的长相很符合。

    像学校里的老师,总是很有耐心。

    苏辞点点头:“可以。”

    卜钧发现了,只要苏在在在,苏辞都是有问必答的。

    “我没病。”苏辞对这个似乎特别坚持。

    卜钧的笑也是温柔的:“阿辞,没人说你有病,我们只是正常的聊聊天,虽然你的过去并不快乐,但适当地发泄出来会对你的未来有好处,不要憋着,就当我是个倾听者,是个树洞,你知道树洞吗?”

    苏辞摇了摇头,他知道的事情很少。

    苏远征禁锢着他,他大部分认知都是从学校听来的,所以他很喜欢上学,因为那样才显得他是个正常人。

    卜钧给他们讲了树洞的故事。

    最后说道:“所以后来很多孤独的人就会习惯去找个树洞,把想说的话说给树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