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内功修为深厚,如今他倾力一搏,足可称得上是势如雷霆。

    袁秋岳自然不愿与其直面交锋,只见他腾旋而起,身子宛如飞雁投林一般,从“黑风散人”头顶掠过,随之在空中顺势一翻,手中的惊鸿剑突然出手射出。

    “噗”的一声,剑锋从毕云昭后心刺入,竟透身而出。

    毕云昭面目扭曲着,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我……我……知道……你是……你是……”言犹未尽,人已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袁秋岳冷冷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会投射飞剑么?我射的似乎比你精准了许多。”

    可怜那毕云昭已经永远无法回应了。

    不远处一直观战的柳如诗心中惊叹不已,她实在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奇绝霸道的剑法,自己的双剑与此人一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之别,相差何止千里。

    虽然此刻有几分胆怯,但她还是勉强支撑着走上前去跪拜道:“小女子柳如诗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袁秋岳急忙用双手将其搀起,柔声道:“柳姑娘不必多礼,在下付登铭,与此二人有些私怨,今夜有幸救了柳姑娘,也只是机缘巧合,望你不要过于挂怀。对了,不知柳姑娘现在伤势如何?”

    柳如诗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那‘黑风散人’剑锋与袍袖之上都淬有剧毒,适才跑动时毒气已侵入血脉,小女子恐怕是很难熬得过今夜了。”

    袁秋岳心中暗道:“此女在‘红鸾教’中地位甚高,若是留她一条性命,或许日后能为铲除沈红鸾起些作用。”想到此处,不由正色道:“柳姑娘如不嫌付某手脚粗笨,在下愿效绵薄之力,为姑娘化解伤毒。”

    柳如诗闻言感动得涕泪涟涟,颤声道:“付公子,你对小女子的活命之恩,如诗日后定当倾力报答。”

    袁秋岳道:“区区小事何言报答,此处绝非久留之地,付某带你寻处僻静所在,才可安心施治疗毒。”

    柳如诗轻声道:“那就有劳付公子了。”

    袁秋岳探身将柳如诗抱在怀中,施展“踏莎驭风术”,朝镇外一处荒庙疾驰而去。

    柳如诗紧紧依偎在袁秋岳的怀中,心儿砰砰狂跳着,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男人。

    转眼间已来到庙门之前,袁秋岳借着月色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动,这才抱着柳如诗走进荒庙之中。

    祠庙虽然年久失修,好在墙垣并未坍塌。

    袁秋岳轻轻放下柳如诗,随即掏出了临行前准备好的火折子,将其吹燃后仔细巡视了一下大殿,只见殿内已是破败不堪,供奉的神灵布满了灰尘,在供桌之上,还残余着半根蜡头。

    虽然袁秋岳能够夜中视物,但为了看清柳如诗的伤势,还是把蜡头引燃。

    在大殿的一隅,找到了两个旧蒲团,袁秋岳将柳如诗抱到蒲团上倚墙坐好,又在她背后垫了一个,以便她能够舒适一些。

    柳如诗静静望着眼前这位细心体贴的男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流。

    一切就绪后,袁秋岳轻声道:“柳姑娘,事不宜迟,请容付某验看一下你身上的毒伤。”

    柳如诗此时嘴唇青紫,脸色也变得惨白,听到袁秋岳的话,羞涩地合上双眼道:“付公子,你尽可权益行事,小女子不敢有丝毫怨尤。”

    袁秋岳道:“请恕在下冒犯了。”言罢,伸手将柳如诗的衣带缓缓解开,而后轻轻褪去罗裙。

    柳如诗嘤咛了一声,闭目不语。

    袁秋岳先俯身看了一下右肋的剑伤,而后低语道:“柳姑娘的剑伤长约三寸,深已及骨,皮肉淤黑,血水乌紫,足见中毒甚深。”

    柳如诗幽幽叹道道:“若是小女子毒深难治,请付公子不必勉强,大可就此离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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