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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红鸾教”这恶名昭彰、污秽不堪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阎梓茗,居然会保留着清白的处子之身,确实让袁秋岳为之瞠目结舌。试想一下,那沈红鸾本是阴毒无比的淫娃荡妇,她的女儿自小被其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很难不受其影响,而阎梓茗却能在这纷杂的龌龊之地独善其身,端的是出乎袁秋岳的意料之外。

    袁秋岳怔了半晌才道:“茗儿似出水之莲,让登铭万分敬服,我愿为卿留诗一首,以寄予千般情怀。”言罢,用手指点蘸清茶之水,在茶案上疾书数语——“芙蕖污为邻,明洁不染祲。人生当如此,身正无邪侵!”

    写罢诗文,袁秋岳起身拱手说道:“这首‘芙蕖吟’,茗儿看后便会明白我之心意,登铭就此告退。”话音甫落,人已大踏步走出了“潇湘云阁”。

    阎梓茗望了望袁秋岳的背影,又细细品读了那几句诗文,沉思片刻后,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香腮缓缓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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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未散。

    迷雾林中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消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自林中走了出来。

    只见这汉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啐骂道:“这该死的‘毒瘴谷’,真是出了奇的诡异,每次都要在这‘迷雾林’中盘绕半个时辰,才走得出来,万一不留神陷入‘黑泥沼’,恐怕连命都得搭上!怪只怪那个天杀的少教主,每次都把这鬼差事交待于我,真不知为何非要将两个老不死的囚禁在此处,哪天惹恼了我,索性便割下他们的脑袋,省得日后烦心!”

    魁梧汉子一边自语着,一边扫视了一下不远处那颇显荒陋的草屋,而后稍做喘息,便径直朝施国璋、柳南城栖身的茅舍快步走去。

    “外面来的可是‘撼岳金戈’廖坛主么?”

    未待魁梧汉子先开口,从茅屋里传出一个枯哑的声音。

    “真不愧是‘西凉大侠’耳力果然不同凡俗,本座正是廖寒铮!”

    “吱扭”一声。

    茅屋的门缓缓推来,一股秽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撼岳金戈”廖寒铮急忙掩面退出两步,叱道:“难怪有人说你们是‘塚中枯骨’,仅这满屋的腐尸之气,便能让人足足作呕三日!”

    “既然廖坛主不愿纡尊降贵进入茅舍,那我们两个老朽出来一见也就是了。”

    随着声音,施国璋与柳南城一前一后,踟蹰而出。

    “撼岳金戈”看着二人蓬头垢面、满脸憔悴的样子,颇为不屑的说道:“瞧瞧你们两个,一位号称‘西凉大侠,’一位自诩‘无上剑客’,而今却落到如此境地,若是早些归降我‘红鸾教’,何能数年受困于此?”

    施国璋道:“廖坛主,施某不才,在西凉也算有些侠名,焉能一朝骨软,沦入魔道?!”

    “撼岳金戈”嗤笑一声,道:“你休要嘴硬,虽说你二人并未正式入教,但这些年也为圣教多番效力,即便有朝一日或能离开本教,天下武林还会有谁尊你为侠?”

    施国璋一听此言直气得须发皆颤,愤然说道:“若不是你们‘红鸾教’用尽卑鄙的手段,将我家小雅及柳大侠的千金困于魔教,我等焉能听从你们这些妖人的摆布?!”

    “撼岳金戈”一脸不屑地说道:“施大侠你也无须过于纠结,令嫒施小雅如今已贵为本教坛主,乃是少教主跟前的红人,连我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听廖某一句劝,与其在此受罪,不如早些顺应天命,归于圣教主麾下,这样不仅可以免去囚禁之苦,从此也能与令嫒一同为圣教效力,你说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施国璋眉峰一锁,问道:“我家小雅现在人在何处?”

    “撼岳金戈”道:“真是巧了,施坛主如今正在总坛之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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