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贵妃心疼地抱着李承稷:“有母妃在,母妃给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来......”

    瑞王看了看跪了满院子的太医,不由得也暴躁起来了。

    这么多大夫都无法保证能治好承稷,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找药王谷的牧大夫,”瑞王大步走到床榻边,看着李承稷心疼不已,“先前那萧景弋坐在素舆上站不起来,就是他治好的,瑞王叔叫人去把他找来,他一定有法子。”

    听到瑞王这么说,李承稷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激动不已:“多谢瑞王叔!”

    他心里的惶恐和烦躁压下去的同时,恨意就涌了上来。

    尤其是瑞王提到萧景弋这个人时。

    姜氏这个贱妇一生下来就被姜家扔在乡下不管不顾,不就是仗着嫁了个好夫君,才敢这般为非作歹的吗?

    那么如果萧景弋死了呢?

    他要看着姜氏这个贱妇跌落云端,再出手将她折磨至死。

    ......他抬头又看了瑞王一眼。

    萧景弋如今去朔州,查的是他自己当初被劫杀一事,但这件事,半年前瑞王叔就查过,说是西北的逆贼所为。

    ......萧景弋是个聪明人,他不信瑞王叔,还曾在朝堂上公然与瑞王对峙。

    只能说明,朔州一事有着见不得光的阴谋。

    “瑞王叔,”李承稷闭了闭眼睛,“我要提醒您,萧景弋去了朔州许久,算算日子,也快要回来了......”

    此番马球场一事,让他切身体会到了,凡事最要紧的是先保重自身。

    暂且先借一借瑞王叔的手吧。

    瑞王见他都伤重成这样了,还能想到关心自己,顿时心痛不已。

    或许,这就是父子连心的羁绊吧。

    瑞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好,瑞王叔知道,你放心,他不会回来的。瑞王叔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李坦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行事稳妥,又带着那么多的杀手在朔州等着。

    围剿一个萧景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正说着,外头又响起一声通传声:“皇上驾到!”

    佑宁帝来了。

    瑞王一惊,下意识地与周贵妃对视一眼,立刻收敛神色,极有分寸地快步走到外间,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皇兄,”瑞王单膝跪地行礼。

    佑宁帝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只随手一抬示意他起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冲着里间去了:“承稷!”

    李承稷红着一双眼:“......父皇,儿臣不好,让您担心了。”

    周贵妃迅速擦了擦眼泪,一副强装坚强懂事的模样:“皇上,您怎么来了,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这些不懂事的下人也去惊扰您......”

    然后舞阳拉着佑宁帝的衣袖,开始不停地掉眼泪:“父皇,舞阳好害怕,三皇兄伤得好重......“

    对着佑宁帝,三人齐刷刷的就换了张脸。

    佑宁帝很吃这一套。

    多么懂事的贵妃啊!

    多么乖巧的孩子啊!

    他心疼到一塌糊涂,上前去揽住周贵妃的肩膀。

    先是安抚她:“朕是皇上,更是承稷的父皇,他伤着腿,怎么能是小事呢?”

    继而又温声安抚舞阳:“别怕,父皇已经叫人去请药王谷那位牧大夫了,你皇兄的腿会没事的。”

    最后又看向李承稷,假意生气道:“知道让父皇担心,下次就小心些。”

    一家人抱在一起,破涕为笑,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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